宣瑜抬眸冷冷看向宣瑛,“七皇弟还真是从小就喜欢与众不同,一个灾情三个人查看,七皇弟这是生怕本王无聊,给本王找点事情做吗?”
眼下之意,他这个监察史要弹劾宣瑛。
他与宣瑛的不对付,是打娘胎里就注定了。
容德妃夺走了他母妃的圣宠,他母妃没少对容德妃下手。
后来容德妃去世,宣瑛被贤妃收养后,进入南书院读书。当时明明是他课业第一,自从来了宣瑛,第一就成了并列第一。且宣瑛自幼便身体健全,长开后更是俊美逼人,夺走了所有的光环,他就成了陪衬。
上次他在京都繁华酒楼都敢对祁丹椹下手,如今到了龚州,山高皇帝远,还不是任由他为所欲为?
更何况发生重大灾情的地方,必定是杂乱偏远之地,若是祁丹椹跟他一起到了灾地,他想对祁丹椹做点什么,祁丹椹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别看祁丹椹平时那般强势,在朝堂上阴谋诡计手到拈来,脑子灵活早慧得不像个二十岁年轻人。可怕得连穷凶极恶的匪徒都闻风丧胆!
实际上,他就是个手无缚鸡、柔弱不能自理的书生,力气还不如女人大。
若他碰上个蠢货,还能靠着聪明的脑子逃脱。
下官的分内之事。下官已将各地的受灾情况,草拟了两份文书,分别送至两位殿下的书房。”
宣瑛看了钟鸿才一眼,心道,这老狐狸倒是两方都不得罪。
他面色无波道:“辛苦了。既如此,祁少卿你待会儿来取了文书,去各方看看受灾情况、百姓伤寒状况。”
祁丹椹点头道:“是。”
宣瑜放下筷子,看向祁丹椹,道:“本王正好也要去巡视受灾情况,正好与祁少卿同行了。”
以往别人看他是惊艳,自从与
可他碰到的是宣瑜,一个极其聪明的变态。
他怎么能让他置于险境?
祁丹椹对他情深意重,尽管他不喜断袖,也不能看他落入虎口,却见死不救。
若祁丹椹真出什么事儿,他一辈子也良心难安。
想到此处,他连忙道:“巡视灾情是大事,本王也想看看百姓受灾情况。就不麻烦六皇兄了,祁少卿同本王前去就行,正好本王有一些赈灾事宜要同祁少卿商量。”
宣瑛心中咯噔一声。
他从前觉得宣瑜阴沉果决,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也从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是利益符号,从无任何感情可言!
就连对待自己的亲族母妃,他也是能毫不手软的。
他无法想象宣瑜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如今他算是看到了,简直就像个可怕的狗皮膏药,还是失了控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