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虽不曾对她怎样,但她身边人心思倒不小,没少故意找她麻烦,让她难堪。
因此她对容妃并没什好感。
再后来,容妃失去圣宠,犯错被幽|闭阳春宫,不出几个月就病逝。
整个阳春宫只剩下年仅两三岁小皇子,后宫中无人愿意冒着犯众怒与得罪魏淑妃风险,抚养他,连皇帝也忽略他。
母债子尝,容德妃去世,昔日那些宫中宿敌,都将怨恨发泄在个孩子
宣瑛从马车上下来,大步走到贤妃面前:“母妃。”
贤妃从婢女手里拿过个包裹,递给宣瑛,慈爱道:“再过段时间就是除夕,母妃想,你不在宫里,就连夜做些你爱吃糕点,你带着路上吃。”
宣瑛动容,握紧包裹,道:“好,母妃您注意身体,等从南方回来,儿子带您出宫踏春。”
在皇室,饶是亲母子,也定然客套两句譬如“母妃您若是因儿子累着,儿子万死莫辞”等等……
可宣瑛并没有,他心安理得接受贤妃对他好,也如同般母子对待贤妃。
停。
繁华都城玉瓦参差、银装妖娆,虽不见街头喧闹百家灯火,却看到冰树玉花梅香如故。
再过半月就是除夕,京兆尹府派衙役清理道路,各家各户扫起门前雪,挂上红盏灯。
繁华都城仿佛沉甸甸睡觉,此刻它睁开迷离双眸,照旧是那个纸醉金迷、软香温玉千年古都。
天工门外,太子宣帆为所有人都准备御寒衣物,与随身携带各类药物。
如非太过亲近,绝不会有这般熟稔。
贤妃点头,又嘱托几句关切话,吩咐宣瑛侍卫定要保护好七殿下云云。
对贤妃而言,宣瑛并非她亲子,甚至也算得上是仇敌之子。
当年容德妃入宫后,六宫粉黛无颜色,帝王再不踏入后宫半步,她也是当年被波及到批人之。
她虽不似其他妃嫔般,要同容妃争宠,可到底都是女人,身处后宫必然会涉及利益之争,捧高踩低阴谋算计都是常态。
在众人上马车启程时,贤妃带着宫婢太监路小跑,跑到天工门外,看到宣瑛上车背影,焦急喊道:“阿瑛。”
宣帆连忙扶住贤妃,道:“母妃,天寒路滑,您身体不适,为何不在寝宫修养?您让儿臣嘱托阿瑛话、带给他东西,儿臣都照办,您还有什不放心?”
贤妃端庄是从骨子里透出。
饶是身体不适小跑路,她仪容也无可挑剔。
鬓发未散,珠钗步摇不偏分毫,连身上挂玉配饰也纹丝未乱,只有那未施粉黛素淡脸颊上有抹薄红,看得出她确实跑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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