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瑜蹙着眉:“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这么多人?”
宣海微笑道:“谁知呢?说不定老四也出手了呢?”
宣瑜冷眼看向宣海:“那些寒门子弟早就去跪了,老四再厉害,也不能变出超过四倍的寒门子弟?”
他望向湛蓝天空:“宣瑛,祁丹椹,这两人可真是玩得起……”
宣海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为何这
他突然反应过来,他好像从来不知道祁丹椹想要的是什么?
若说他想要权,自己给他开的条件更加丰厚,他可以给他太子不能给的权,也能让几大世家为他所用。
若说他想扶持明君,在他成为四皇子幕僚时,他也不曾对素有贤名的太子心慈手软,而且无论是有贤名的太子,还是敦厚温文的五哥,都应该是比四皇子更好的选择,而他一开始却选择了又蠢又没脑子的老四……
他究竟想要什么呢?
似乎没有他想要的,似乎他什么都想要。
我玩,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愿意同我玩的。”
宣瑜不知想到什么,若有所思道:“是啊,第一个永远都是这么珍贵,何况还加上个唯一。可你家是游商,将来你肯定会离开这里,等你长大了,你就不会记得这个朋友了。”
阿丽听不懂眼前贵人说得是什么意思,泪眼汪汪看着他。
宣瑜追问道:“那个时候,你说她该怎么办?”
那人目光虽温和,但充满了压迫性,阿丽害怕得不敢回答,却不敢不回答,她只得喃喃说出心里话:“我不会忘记我的朋友的。”
他就像一滩水雾,看不透,看不穿。
他对阿丽道:“你回去找你的朋友吧。”
阿丽说了声谢谢,拿着毽子朝着那马尾女孩跑去。
宣瑜杵着手杖,往琴行走去。
这时,五皇子梁王宣海带着人匆匆追过来,满面笑意道:“六弟,好消息,有越来越多的学子去天工门跪着了,整个京华主街都快跪满了,甚至有往京西大街延伸的趋势。这人数翻了四五倍,甚至有翻六七倍的趋势……”
宣瑜“噗”一声笑出来:“谁知道呢?我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一个,也对我做出过承诺。”
阿丽懵懂看着他:“然后呢?”
宣瑜莞尔一笑,将毽子递给她,道:“然后他失言了,也不认得我了。现在他成了我的敌人,坏了我很多事,如果将来有可能,他兴许会杀了我。我在想,该拿他怎么办?”
阿丽懵懂清澈眼睛里满是不解,好像在想大人的世界为何这般复杂,良久,她在宣瑜目光注视下,颤抖问道:“为什么要成为敌人,为什么不继续做朋友呢?”
宣瑛看了阿丽一眼:“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