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不由得露出震惊之色,有人不服气的问道:“第三排左边第二具干尸是如何致死的?”
祁丹椹道:“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是缺水而死。他指甲里有些许盐粒,应当是被人困在有盐井一类的地方,渴死后快速成为干尸。”
又有人问了几个问题,祁丹椹一一指出这些致命伤。
仵作们震惊,但又不肯服输。
在这
黄橙子撇撇嘴道:“他真没这个本事,早点出来滚出大理寺不就好了。我们又不是故意为难他……”
宣瑛没做声,看了他的侍卫一眼,侍卫正要朝着仵作房走去,突然里面传出些挪动尸体的声音。宣瑛抬手制止,侍卫停下了。
半个时辰后,仵作房门打开,满头大汗浑身湿透的祁丹椹从仵作房里出来,宣瑛连净手的水与皂角都没给他,甚至连擦手的巾帛也不准备。
此人为了折腾他真是煞费苦心。
他看了看仵作房门外白色的布帘,就着白色布帘简单擦了擦手上沾到的尸液,在他靠近宣瑛时,有下人往他身上撒各种香粉香料,生怕熏到了宣瑛。
子殿下也不会说什么,省的他以后碍殿下的眼,让殿下不痛快。”
他是从小在未央宫伺候宣瑛的太监,宣瑛及冠开府后,他便跟着出宫继续伺候宣瑛,所以主子的喜恶就是他的喜恶。
他知道这些年锦王殿下为了与祁丹椹斗,如何殚精竭虑。祁少卿又是如何步步为营算计他家殿下的!
两个仵作房的衙役道:“殿下放心,这些尸体可难验了,数量又众多,就我们仵作房的兄弟们,都验了好几天呢。我们自己人在这样高温下,在那屋子里都呆不了两刻钟,怕是这次不用殿下赶他走,他过会儿自己就要请辞了。”
两刻钟过去了。
饶是如此,他身上照旧有一股挥散不去的浓烈尸臭味。
宣瑛扬眉,不耐烦道:“祁少卿看出点什么了?”
祁丹椹只得耐着性子,缓缓道:“这些人的死因、死亡天数各不相同,下官找出了他们各自的致命伤,至于是如何死的,还要根据案卷来查看。”
衙役们互相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难以置信道:“所有人的致命伤,祁少卿都验出来了?”
祁丹椹点头:“对,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若是晚上会更快点。这样的天气,真不适合验尸。”
祁丹椹没有出来。
宣瑛看向仵作房,衙役们互相看看,露出狐疑之色。
张涛欲言又止,见宣瑛冷着脸,便不敢多嘴。
三刻钟过去了,里面没了动静。
张涛担忧请示道:“殿下,这样的高温,又是那样的环境,还是找人去看看吧,别出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