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换了姜谣精心挑选的软烟罗长裙,通体雪白,显得清冷
姜恒真弄了宫里的天山雪莲膏,命人送来蘅芜苑,姜谣眼都看直了,宋暮云还踟蹰忐忑时,她便抬手唤人过去,“来,我给你涂上试试,以后咱们一天涂一次,痕迹自然而然就没了。”
宋暮云乖乖站到姜谣身前,看着她将自己的袖子撸开,冰凉膏体一点一点涂抹在上头,凉意渗透进皮肉里。
“会不会疼?”
这话问的真有意思。
宋暮云一边笑一边摇头,“只是涂个药,怎么会疼。”
这女子可怕的很,每每她失落了,总叫她跟着不高兴。
姜谣心想。
“云儿。”
她还是选择顺从她,唤完后伸手去摸她柔软乌黑的长发。
宋暮云一双眼睛亮极,薄唇紧紧抿着,重重应了声,“嗯!我在。”
一路扑进姜谣怀里。
姜谣稳稳当当将人接住,扶着她的肩膀语气温和,“宋姑娘,我回来的不算晚吧?”
听见那疏离称呼时,宋暮云动作顿了顿,片刻,更用力的抱紧姜谣,眼里水光一闪而逝,她抬头,看着姜谣认真说,“我不是宋姑娘,我叫宋暮云,你唤我云儿就好了。”
姜谣隔着单薄的衣衫,拉着宋暮云手腕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好奇,“你喜欢别人这么叫你?”
宋暮云当然不喜欢,只是她与别人不一样罢了。
“不知道啊,听人说有的膏药涂上去许会有灼烧感。”
“没有的,药膏很舒服,多谢你为我费心。”
小姑娘双眸澄亮,看着姜谣,她被好生养了几日,脸上已有些血色,逐渐红润起来了,模样也愈发精致好看,姜谣粗粗看了一眼,险些看愣了。
真服,有的人为什么就生的这么好看,若她是个男子,我高低要娶她回家做个赘婿。
单纯的姜大小姐如今对磨镜二字没什么了解,直到同一日,为宋暮云定制的衣裳也送到了,姜谣叫宋暮云穿上,想带她去外面走走。
乖觉地厉害。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她却显得这么高兴,姜谣轻笑,又重新隔着衣袖拉过她的手,带她往屋里走,问她早膳用了没有可还有哪不舒服,有没有发热,身上的伤痕痒不痒疼不疼。
大咧咧的武将,在遇见她的事时总是格外细致。
宋暮云早发现了,偏姜谣自己还无知无觉,真笨。
……
小姑娘违心道,“嗯,喜欢的,我那些朋友都这样唤我。”
“哦,那以后我也这么叫你?”
“嗯嗯。”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姜谣,眼里似有期待。
姜谣莫名觉得这两个字有些叫不出口,可看着宋暮云期待的样子,她又不好叫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