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当做没听见那句话,接着说,“是你就好,是你,我就不会不高兴。”
姜谣动作一顿,满目茫然。
这是何意?
什么叫做是她就不会不高兴?
她就是再不聪明也听得出这句话的意思,若是旁人,她就会在意。
姜谣骤然紧张起来,腰背挺直,手指不自觉摩挲着自己腰间鞭子粗糙的纹路,声音有些虚,很没有底气的样子,眼神也四处飘忽,“啊,这个,这个是我帮你换的,还替你擦洗了下身子,你要是不高兴的话……”
姜谣说不下去,实则她也不知道宋暮云不高兴,她要怎么办。
大家都是女子,洗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被问起来了才觉得有些失礼。
就算都是女子,也没有随意看人家身子的道理啊。
她低下头不敢看宋暮云的脸色,自然也不知道对方在她说出是自己帮她换的衣裳后,那脸色瞬间便好了许多。
老碰到它。”
姜谣了然,答复,“我见你一直暖不起被窝,便命人往里塞了个汤婆子,可还暖和?若是不暖和了,我再叫人给你换。”
宋暮云想起来了,她的身子早在日复一日的磋磨中坏了,很难暖和起来,姜谣……
担忧她罢了。
宋暮云抿唇,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来,脸颊莫名飘上两朵红晕,小声说,“暖和的,不用换了。”
可是为什么,她们也并不相熟啊,且她弟弟……还欺负了她,她应该很讨厌她才对。
姜谣有片刻呆愣,又听着宋暮云极其自然的问,“可以给我倒杯水吗,我渴了。”
……
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们从前多少也见过几次,宋家小
小姑娘轻声细语的,并不怪罪,“原来是你帮我换的啊。”
“嗯,我,我只是觉得穿着湿衣裳对身子不好,且衣服上沾了泥沙,咳,不太好上床……”
她可是把自己的床都给宋暮云睡了,自然要先洗干净!
宋暮云:……
其实我已经在心中为你找好了理由,你可以不必解释的。
“嗯。”
她说暖和就暖和,姜谣虽平日里大大咧咧,但也做不出将手伸到女子被子里,去摸她身子热不热这种事情来。
经老父亲熏陶,她还是比较懂礼的,只不知道姜淮怎么生成了那个废物模样。
姜谣不说话,宋暮云也不知要如何与她聊好,手指不住的躲在被子里揉着布料细腻柔软的里衣,她许久没穿过这样舒适的里衣了,想到此处,宋暮云身子一僵,想起什么似的脸色白了一层,薄唇轻颤,问她,“我的衣服……是谁帮我换的?”
她眼里荡漾着水色,好像一旦姜谣回答不称心如意,就要哭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