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姑娘坐在在马车里撩起帘子,抬着一双水润无辜的眼睛,乖巧且可怜的看着跟在她们马车边上的姜谣。
姜谣注意到,低下头关切问,“怎么了,身子不舒服还是不高兴了?”
宋暮云抿着唇,颇有些委屈,她小小声说,“我也想骑马……”
原是想
她练完武或者打完仗回来总是一身的尘泥汗渍,一看就累极了,反而是她帮人包扎,总一身干爽,并没有很累。
姜谣捏捏宋暮云挺翘的鼻尖,间或低头亲吻她,“啧,还是我家小云儿宠我,我何其有幸,得你真心相待。”
宋暮云扑过去,抱住姜谣的脖子,在姜谣肩头蹭了蹭,软下音调,“这算什么,你这么好,能碰见你才是我的幸事呢。”
姜谣心知不是的,不止是她的幸事。
能碰见对方,是她们两人的幸事。
暮云把临江城逛遍了。
吃食亦买了许多,即使是在厮杀的战场上,宋暮云依旧被她养的很好,精气神也很足,一看就是有被好生哄着宠着,心情好睡眠好才能有的气色。
只一处差了些。
姜谣默不作声揉捏宋暮云的手指,抱怨她,“都叫你别洗衣服别洗衣服,这下好了,手都洗糙了。”
自家姑娘自从落入她手里,什么粗活儿累活儿她都舍不得她干,一双手也又白又嫩,讨人喜欢极了,可现在,手虽然还是白的,却全然没有之前嫩了,都是干活干多了所致。
否则一切就会如前世一样,她死,云儿也难以活下来。
幸好天意让她们遇上了,她会护着云儿,云儿亦会与她交心。
两人黏黏糊糊好几日,终于要启程回京。
医女与大夫等都有马车坐,将士是步行或骑马的,姜谣还未受封赏,自然没有马骑,不过这只是小问题,她自己上街买了一匹马,混在骑马的将士中。
宋暮云不想与旁人一起坐马车,她们总问她与姜谣的事,还总打趣她,太羞人了。
姜谣越摸越心疼,她娶媳妇儿,是要把媳妇儿当个宝宠起来的,哪里舍得她干什么活呢?
宋暮云一边任她摸,一边抬起下巴,娇娇软软轻哼一声,“我手糙了,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她狭长的眼尾微眯,仿佛在说,你要是敢不喜欢我,就死定了。
姜谣当然不敢,连忙揽着心爱女子的腰肢为自己辩解,“怎么会,我只是心疼你,跟着我也不曾过什么好日子,反而这样辛苦。”
宋暮云不觉得自己有多辛苦,她靠在姜谣怀里,低声说,“可是我觉得,能跟着你已经很幸福了,只是帮你洗衣服而已,我都是愿意的,你每日练武打仗这么累,我才不舍得让你自己洗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