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一直跟着姜谣,姜谣上哪参军,她就上哪随行做医女!
免得这人又对自己的身体不好。
“现在,你跟我一起洗,我帮你看着。”
她得看着姜谣,不让这只手落水里。
方才摸那棉布都有些潮潮的,定是姜谣下午洗时不慎碰到水了,有她在,她定不会让姜谣这般粗心大意的。
她哪知道她媳妇儿今天会来啊,只是刚好偷了懒懒得换药而已,谁承想还会被人逮个正着。
宋暮云给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什么叫小伤,什么叫不必太过在意,都流血了,也是小伤吗?
她凶巴巴瞪着那伤口,半晌气呼呼转身,在自己的包袱里找啊找,终于找到一瓶她专门带过来的上等金疮药,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姜谣。
姜谣这时不敢与她唱反调了,懂事伸手,由着宋暮云为她重新拆开棉布,重新上了药,再包上新的棉布。
那伤处周围被人拿手指一直戳一直戳,好像这样就狠狠戳在她伤口上了似的,待发泄了怒气,宋暮云又抬头瞪她,“这里不许碰水,知不知道?”
。
“脱衣服。”
她媳妇儿继续下令。
……
“其实我下午洗过了,现在不洗也成。”
姜谣无奈,也不敢招惹她,怕她生气了赶自己去地上睡,只得点头答应,然后被气呼呼的小姑娘带去浴桶里坐着,前胸后背都是人家给她擦的。
擦洗完后,宋暮云的怒气才
才来没多久,她已经被瞪了数不清多少次。
姜谣忙点头,“知道了知道了,这么久没见,我的小祖宗你可别训我了。”
小祖宗扭头不看她,模样娇娇俏俏的,又带着一点埋怨,“我才不想训你呢,还不是你自己不听话。”
她也气得很,姜谣一点都不听话,总是弄伤自己,伤了又不知道好生养着,对自己这样不好,没有她看着果然不行。
宋暮云眉眼间骤然有些坚定。
姜谣有些尴尬,没有脱,而是挠了挠后脑勺。
刚说完,对上那双黑润润,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的眼睛,姜谣心神一凛,还是磨磨蹭蹭的把衣服脱了。
身上或大或小的伤进入宋暮云的视线,其中最瞩目的,要算左臂那道伤,雪白的布甚至还浸着血。
宋暮云惊的后退半步,下一秒,上前死死抓住姜谣那条手臂,盯着伤口,恶狠狠问她,“这是怎么伤的?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都还在流血,为什么不找我给你上药?!”
她难得这样凶,把姜谣吓一跳,声音也低了点,透着股心虚,“昨日上战场不慎伤着的,上药了,但今天没换药,战场上用力太大,又裂开了,只是小伤而已,你不必太过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