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这么高兴,之前没见你这么高兴过,是因为有援兵来了?”
温月羽声音还是一惯淡淡的,问姜谣。
姜谣笑着摇头,寻了个地方坐下,“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夫人来
其他人安静下来,默默眼观鼻鼻观心,任由医女为他们包扎伤口。
姜谣轻轻摸着宋暮云后脖颈上又白又嫩的软肉,感受着她在自己怀里轻蹭了一下,声音不轻不重,“云儿,我一会儿还有些事要与归德将军商议,不能在这陪你,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你,你就与我说,我护着你,知道吗?”
怀里那道声音又细又软,还带着股乖巧,“知道了。”
其他人也听见了姜谣的话,有心思的,都默默收起了自己不该有的心思。
谁也不能忘了姜谣的能力,在魏军来助,晋军节节败退时,是姜谣一根银针,直取魏国将军性命,细小的几乎看不见的针,竟能在这么远的距离,在厮杀的战场上,射中男子唯一露在外面的咽喉,戳进血管子里,叫他当场毙命,狠狠挫了魏军与盛军的士气,才让这区区一万兵马,在三万人中只隐隐落入下风,而不是一退再退,直等到援军来。
什么东西?”
“蠢货,在军营待久了傻了吧唧的,那是个女人,你连女人也不认识了吗?”
这帮将士方才上药时半死不活的,眼下却一个比一个声音高,吵的人脑壳疼。
“那女人为什么会在姜谣怀里?”
“你笨呐,京中传闻,宰相女儿姜谣就是个磨镜!女人在她怀里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吗?”
姜谣冷脸时便是一脸凶相,即便是军中的将士,趋利避害依旧是人的本性,没人会好端端去招惹姜谣。
直到她离开,伤兵营里都是一片安静,等她彻底走的背影都看不见了,那些伤员才敢有意无意用眼睛去看宋暮云。
宋暮云自然发现了,但她只作不知,拿起棉布和伤药,找了最近无人照看的伤员,静静为他清洗伤口,上药。
姜谣离开伤兵营后便快步去了温月羽的营帐,若是平时,慢慢来也成,但今日她媳妇儿居然来了,来都来了也不能再把人塞回去,总得安顿好小姑娘的衣食住行,就……与她同住吧。
想到这儿,姜谣忍不住勾唇轻笑,撩开帘子进营帐时都没来得及收回笑容,被温月羽抓了个正着。
叽叽喳喳的。
姜谣转身寻了个干净地方放宋暮云下去,又在她刚坐好时就将她摁着脑袋摁进自己怀里。
她也不挣扎,乖乖由着她动作。
所有躺在病床上,好奇看向她们,又高声谈论她们的伤员都被凌厉的扫过一眼。
刹那间,空气仿佛又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