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漂亮的月,若是从前,她或许会有兴致拿纸笔来画一画,可现在,她所有心神都在姜谣身上。
她可以只注视姜谣,但姜谣要注视的人或东西,太多太多了。
宋暮云脸色微微冷下来,眼里也泛着冷光。
姜谣没注意到身侧人的情绪变化,还在抬头看月,其实月也
“是不是喝的不够多,要不再喝几口?”
姜谣又把酒递过去。
宋暮云面露惊慌,赶忙往后退了点,“我才不喝呢,要喝你自己喝。”
她辣的眼泪都出来了,眼眶通红,此时要是有别人在,定以为是姜谣欺负了宋暮云。
“不喝就不喝,那我自己喝。”
“酒的味道?不就是那个味道吗,你尝尝就知道了,我给你倒一些?”
她将酒壶给她看。
“不用,不用倒,太麻烦了。”
她说着,轻轻握着酒壶,仰头学姜谣的样子,往壶嘴里喝酒。
姜谣的手也握着酒壶,两人握的一上一下,轻易间就能互相触碰到。
容慈一起玩呢,慕容慈性子虽也不错,可以结交,但在她心里的地位当然比不过她家小姑娘,小姑娘高兴最重要。
得了保证,宋暮云嘴角渐渐上扬,眼里也闪烁出堪比明月的光。
两人回到院子里,姜谣去厨房要了一壶温酒,带着宋暮云飞身上屋顶,屋顶比下面要稍冷一些,小姑娘整个人缩成一团,但还是抬起晶亮的眼睛,看向自己头顶的月。
“好看吗?”
姜谣仰头喝了一口酒,头也不回的问宋暮云。
姜谣仰头喝酒,有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来,流到衣裙上,散发着浓浓的酒香。
越是深夜越寒冷,寒风拂过,像是要吹进人骨头缝里。
宋暮云很快就受不了了。
她抬眼去看姜谣,而姜谣还在那喝酒赏月。
她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哼。
就着姜谣用过的壶嘴,一口酒含进嘴里,没一会儿,宋暮云差点喷出去,她辣的眼泪都出来了,手掌无措的捂着嘴,但还是一点一点将酒液吞了下去,喉间火辣辣的难受。
“怎,怎么这么辣,好难喝。”
酒咽下去,嗓子就哑了,不过哑了声音也好听。
“难喝吗,我喝着挺好喝的,你没觉得喝了酒后,身子暖和不少吗?”
宋暮云摇头,她只觉得辛辣,喉咙难受。
小姑娘少有这样看过明月的时候,很快紧绷的身体就松开了,眉眼微微弯起,里头浸满笑意,“嗯,好看。”
“要不要喝口酒暖暖身子?”
这是她从厨房热过带来的,不会喝下去冰凉凉的烧脾胃。
“酒是什么味道的?”
自幼被严格管教过的大家闺秀当然没尝过酒味,满眼都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