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暮云轻咬咬下唇,眼里骤然水雾弥漫,将红艳艳指尖伸过去,语气可怜巴巴,“姜谣,不小心扎到自己,流血。”
她不止语气可怜,脸色也很可怜,双眼睛朦胧着水汽,好像下秒就要坠下泪来。
可……那只是点小伤,也至于把人疼哭吧?
姜谣本想问有那疼吗,可宋暮云神色实在过于楚楚可怜,她顿顿,还是起身去翻药,边翻边嘴里嘟囔着,“都叫你别做别做,非要做,现在好,流血,都是自找!”
不知从何时起,宋暮云装可怜愈发得心应手,见她脸上冷色稍退下,她心中安定,于是越发可怜巴巴,柳眉轻蹙,拖着自己受伤手怨道,“都伤手,你还要说吗?”
可们……只是朋友,又非有情人,哪有朋友整日里搂搂抱抱,连烟妗都误会。
想到烟妗今日说不信她们什也没做过,她就忍不住想,旁人是不是也如烟妗样想法?
那她岂不是害姜谣名声,姜谣还未有婚配,有个磨镜名声绝不是好事。
宋暮云自个儿想好,不能像以前那样和姜谣相处。
可现在她才躲下,姜谣已然生气,不搭理她,连与她坐在处都不肯。
说不讨厌动手动脚呢,这脸色变得也忒快。”
姜谣撇嘴不满,手里被人急急塞话本子,那人声音也娇娇俏俏,很是勾人,“哎呀,你别说,白日是白日现在是现在,不许再碰,看你话本子吧。”
姜谣瞪她,越发厉害,都学会用她话堵她。
出尔反尔实非君子所为!
哼,不碰就不碰,谁稀罕啊。
姜谣听这声儿,还真闭嘴,不为别,就怕宋暮云等下哭给
出神间,白里透红指尖猛然被针扎下,她浑身抖,小声惊呼。
宋暮云方才有些出神,下针时忘将手挪开点。
指尖沁出细细小血珠,她抬头去寻姜谣,就见姜谣懒洋洋躺在榻上,手拿着书,眼睛看向她。
“怎?”
她问,大抵是还在生闷气,导致声音听起来有些冷。
她拿着话本子,二话不说躺到软榻上,不带理宋暮云。
宋暮云见她没继续不讲理,也松口气,拿起筐针线,坐在姜谣旁边继续做那个荷包。
然姜谣瞥见她坐下,竟起身直接换到软榻另头躺着。
她把自己不高兴表现明明白白。
宋暮云捏着绣品手紧,下意识抬眼看过去,薄唇紧抿成条直线,她心想,姜谣又生气吗,她怎这容易生气啊,,也没说什,只是不让她碰她就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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