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谣仿佛勉为其难般,宋暮云那双缀满碎星的眸子,霎时就亮了,闪闪发光的盯着姜谣。
太勾人了,姜谣趁机搞小动作,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她什么也没说,默许了。
“那我们回去?让茹儿一个人待太久不好。”
听她提起堂妹,宋暮云又骤然想起什么,颇有些紧张的进一步从攥衣袖换成了攥姜谣手指,姜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再抬头
“好了,擦擦眼泪。”
姜谣举起帕子,主动且仔细的轻轻擦拭宋暮云眼眶。
她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又哭了。
除了宋家刚被抄家那几日,也只有遇见姜谣后,她才开始总哭。
好像越发脆弱了,动不动就被惹哭。
脑袋,把人戳的头直往后仰,声音带上笑意,“你对朋友竟也有这么强的占有欲?”
人对自己的东西都有占有欲,但少有人对朋友也有占有欲的,一般女子不应该是对夫君有占有欲吗?
姜谣心想,但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宋暮云却是被这话问的一顿,面上可怜兮兮照回,“若我有很多个朋友,就不会有,可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怕你跟别人更好,就不常来看我了,你也知道,我一介罪臣之女,没办法自己去找你的……”
她低头,露出修长雪白的脖颈,看起来脆弱又美好,仿佛真是这么想的,只有心底更深处才知道这句话在她的意识里掀起了怎样的风浪,占有欲?
宋暮云吸了吸鼻子,漂亮的眼睛已有些微肿,藏在袖间的玉指悄悄拉住姜谣衣袖,“你,你还生我气吗?不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以后定不会再误会你。”
她生涩的与人撒着娇。
姜谣轻啧一声,任由自己衣角被她拉着,又提出要求,“那你日后要是生我气,得直接告诉我,不能什么都不说一个劲儿哭,然后让我去猜,我们习武之人习惯直来直去,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你为什么生气。”
经此一事,宋暮云自认以后再也不敢轻易生她气了,闻言连忙点头,又因她说自己一个劲儿哭,脸颊微微泛红,很不好意思。
“好吧,原谅你了。”
她怎会对朋友生出这样的想法。
即便是以前那几个好友里与她最要好的,她也从未想过要让她只跟自己好,从未有过占有欲这种东西……
宋暮云心尖轻颤,藏在宽袖里的手指悄悄捏紧,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其实……早有察觉,在每日都期待着姜谣来的时候,在一看见姜谣就止不住高兴的时候。
姜谣没办法,终于向楚楚可怜的小仙子投降了,她说的话实在太招人疼,饶是她有气,也舍不得继续对她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