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迟并没有看到白小洲,他正在神情凝重地讲着电话,胳膊上裹几层纱布,额角也有些淤血发青。
医院走廊十分嘈杂,到处是匆匆而过护士和家属,但二人距离不算远,白小洲可以隐约听到对方断断续续声音:“到底是谁做,查到没有”、“是,请您立刻联系父亲”、“受点外伤,不算严重,正在输血”
白小洲听不出所以然来,见许迟又低声说几句,而后挂电话,转身走进旁边病房。他想也没想就偷偷跟上去,蹑手蹑脚地扒在病房门口,透过那门上玻璃窗往里面看。
里面是间单人病房,病床上躺着人被许迟挡住,看不清脸,只能看见节雪白纤细手腕露出来,静脉处贴着纱布,上方挂着血袋。
他又看见许迟轻柔地摸摸那人头发,他依稀
白小洲有些烦躁地坐在手术室门外,室友突发阑尾炎,B大又刚刚放寒假,本科生差不多都回家,宿舍只剩下他和室友两人,于是送室友来手术麻烦事就落在他头上。
已是深夜,等待手术时间有些无聊,他站起身,在医院走廊上漫无目地走动着。穿过重症区,又不知不觉走进妇产科,先是听见重症家属痛哭声,而后钻入耳朵又是新生儿父母喜悦欢呼声,他穿梭在这大喜大悲气氛交杂医院通道中,心中时感到茫然又抽离。
他已经好长段时间没见到许学长。
那天许学长莫名其妙发条消息给他,说句“们不要再联系”,从此就彻底杳无音信。发短信不回,打电话不接,他急得去实验室门口堵,对方也有意避开他,那双眼睛明明看到他,却像看空气样,直接和他擦肩而过。那冷漠眼神太伤人,自那以后他就没敢再去找过他。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什,错到许学长能这无情和他分手。
就因为他还对澈哥有点放不下吗?他又不是故意要脚踏两只船,他只是还念着澈哥这几年来对自己旧情而已。
再说他已经放下身段要和许学长和好,对方为什不肯给他机会?
当初那深情款款地追求他,如今又这般绝情地抛下他,他真是恨,可是又格外想念许学长那张英气俊朗脸、高大健壮身躯、宽阔温暖怀抱
白小洲边想着,边浑浑噩噩地走到急诊区,走过个转角走廊,他忽然站定,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不远处那个高大男人,正是他直朝思暮想那人。
白小洲心跳飞快,立刻躲到走廊转角背后,后背贴着墙面,胸口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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