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齐景瑜怨念的眼神。
“颂哥儿,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吗?”
宁颂给了他一个自己领会的眼神。
九月十日,五日的报名时间结束。会试正式进入准备阶段,朝廷里关于主考官的
宁颂与齐景瑜这一批人因为来京城来得早,于是早早地就报了名,往后几日,听说要排队许久才行。
“往年会试一共都有三四千人,今年知道有多少人。”
齐景瑜说这句话时,被匆匆忙忙的学子挤了一下,顿时叹了口气。
他还以为这一次是恩科,人会少一点呢。
会试三榜加起来一共录取三百人,参加的学子越少,他们考中的概率就越高。
一路上从县试考到府试和院试,之后还正儿八经地参加了乡试,宁颂原本以为自己早已经习惯了考试,可没想到,到了会试报名时,他仍然觉得紧张。
心脏微微鼓动,就好像即将要上战场的士兵一般。
正是因为即将要参加会试,宁颂彻底从间歇性的情绪低谷中走了出来,恢复到了往日那般理智清醒的模样。
“你别说,我还是更喜欢颂哥儿之前的样子。”
见宁颂将自己的读书、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齐景瑜心中竟然莫名其妙地生出几分遗憾来。
但是光从眼前的热闹来看,估计比平日里还要多不少。
“得了,别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了。”
三四千里选三百人,归根到底许多人都是炮灰,能够有竞争上榜水平的,始终都是那么一小撮人。
这些人对自己水平心知肚明,不可能不来。
恢复过来的宁颂,不自觉地扮演着更成熟的角色。
等回过神来,齐景瑜吓了一跳。
难道是他习惯给颂哥儿当爹当妈不成?
想到这个可能,齐景瑜连忙摇了摇头——不,不,还是让颂哥儿照顾他比较好。
会试十月份正式开考,九月初的时候,学子们到京中的贡院门口正式报名。
报名的流程与会试没有什么不同,都是核对举人们的信息与本人相不相符,一般没有什么意外,报名就算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