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单的收拾之后,他开始给自己做早餐。
对面号舍的学子打着哈欠,掐了自己一把,强行将自己从睡梦中叫醒,还没来得及后悔没有早
能有这个作息,一是因为他白日里早起,取消了午睡,辛辛苦苦从白鹿书院赶来,一路上故意让自己很累。
二嘛,就是提前的准备很安排。在近两个月里,他一直都在为了考试而调整自己的作息。
号舍里,宁颂沉入梦乡,而四周的响动一直都没有停止。
一直到了三更天,周围才微微安静了一些。
到了这时候,一些紧张的、兴奋的考生们才想到要睡一会儿。
由于是恩科的缘故,这一回参加考试的考生数量比正科少一些。
但哪怕是这样,考生的总数也超过了两千人,数量不多的号舍仍然被考生们挤得水泄不通。
考生们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号舍,刚坐下来,第一反应就是打量四周,继而兴奋或者紧张。
如同宁颂这样收拾好东西倒头就睡的,是极少数。
坐在宁颂对面的考生见了,露出无语的神情——在这种场合里能够呼呼大睡,也是奇才一枚。
但靠在低矮的号舍里,靠着硬得硌骨头的木板,一时半会儿睁大眼睛,一点睡意也无。
辰时,临州府四月的天还没有亮,但考院里已经有了动静。
喧天的锣鼓声响起,是考院提醒考生们起床的声音,再有半个时辰,乡试第一场就要发卷了。
在这锣鼓声中,宁颂睁开了眼,掀开自己的外套,坐了起来,看上去端是神清气爽,与对面号舍里的学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晚上的觉睡得不错,宁颂自觉得自己的体力恢复了八成。
被塞了将近两千人的考院的确很是吵闹。
每个人的号舍距离考院正门的距离不同,寻找号舍的难易程度也不同。
有的人运气好,进门就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有些人则不然,搬着自己几十斤的行李,一直走到腿脚发软,也未能及时找到自己的号舍。
于是,考生们的走动声、窃窃私语声,与号军、监试抱怨的声音,都变成了一道道噪音在耳旁源源不断。
但宁颂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