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好笑,在几个月之前,因为临王府世子妃名额,临州各个大家族斗得鸡飞狗跳。
各个家族手段层出不断,就连宁颂这个局外人都不得不被卷入其中。
可不到两个月,临王府世子妃又成了一个苦差事,让所有人避之不及。
“京城的情况有些复杂。”
同样的话,宁颂不但从徐师兄处听到了,如今又在储玉的口中听说。
04;里,许多东西都被收了起来,变成了包裹,放在了一旁。
“这些都是要带走的。”注意到了宁颂的目光,储玉解释说道。
在白鹿书院学子们高兴于自己获得一次考试机会时,储玉正在忧心于自己的前路。
朝廷里的圣旨已经颁下来了,他不日就要启程。
“真是烦得要死。”
“今上的身体出了问题。”
论起关系来,储玉应当将今上称为伯父才对,但实际上,在他说起这位远在京城的亲戚时,语气中满是疏离和陌生。
“他自从年初受了寒一直没有好,今年就没消停过。”
正如这次不期而遇的恩科一样,一次突如其来的加试打断了学子们的计划,原本三年的学习内容不得不在短时间内改到几个月里。
今上的身体状况亦是如此。
储玉这个“烦”,也不知道说是打包行李的过程,还是身为世子,却还要在权力的博弈中失去自由这件事。
作为好友,在好友临行之前见一面,原本就有安慰、倾听之类的职责,因此,宁颂在听到储玉的抱怨时,配合地给出了一个愿闻其详的眼神。
“是世子妃的事。”
如果说,被遣送到边疆去当质子是储玉身为世子所不得不承担的责任的话,那那么这件事所带来的次生灾害,则是让储玉与府内产生剧烈冲突的点。
“他们想让我在离开之前与周家姑娘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