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私塾上榜者,超过七人。
一时间,青川县无不轰动。
等到宁颂回到细柳村时,全村的人都来了。
“最年轻的案首,谁不想看看?”
教谕大致将几家私塾的联考,以及陆大人亲自看过试卷的过往一一道来。
“这宁颂,当时联考时策论就被学政大人夸过。”
“他的师父,那个姓郑的秀才,亦是个教书上的人才。”
明明是夸奖郑夫子与宁颂的话,可在这一瞬间,县令感觉到了救赎。
在这一瞬间,仿佛有一道光从天而降,拯救了陷入迷茫与窘迫的他。
再靠第一题颇为主观的策论题来定名次。
可事到如今,同一家私塾的几人答了出来,由此确定了高低,不反而显得是他故意?
他可没有故意将题目透露给这些人!
可是……别人信吗?
他可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对!”县尊大人眼睛亮了起来,大声地附和道。
“不愧是学政大人看重的人,在我治下参加县试,真是缘分啊。”
如此青年才俊,如此缘分,他怎么能不成全?
县考结束之后的第三日,县试放榜。
案首,青川县细柳村宁颂。
若是有人和训导有着同样的质疑,怀疑他与西山村串通,该怎么办?!
在这一瞬间,与“串通舞弊”相关的惶恐击倒了县令,以至于让他忘记了怎么去压宁颂这一个人的成绩。
“不愧是陆大人看好的私塾啊!”
就在惊恐达到最顶峰,县令开始思考怎样自己洗白时,忽然听到教谕感叹式的赞叹。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