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谕被一个字迹极好的答卷吸引了目光,忍不住看了一眼策论内容。
下一秒,他惊讶地发出了声音。
“这个学生,明明是答‘生财’,他、他怎么在写监察?”
闻言,陆之舟没来得及问内容,而是下意识朝着凌恒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凌持之,这是你出的题——你和谁漏题了?”
更何况,这些策论答得也确实无聊。
一大部分人答具体如何生财有道,陆之舟甚至在其中看到了具体讲做卤味和养鸡的办法。
难道他会去摆摊卖卤味吗?
凌恒在一旁看着好友抱怨,伸出手也翻着卷子,同样,也是被奇奇怪怪的策论劝退。
“得了。”
空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说这个了。”
考完了试,学子们下了学。试卷被郑夫子亲自送到了县学,其他几个夫子亦是同样。
只是,还未等他们一齐改卷,卷子就被教谕中途截走了。
“闲的无事,我先看看。”
陆之舟承认,是自己自作自受。
面对这两位大人的兴致缺缺,教谕眼观鼻、鼻观心,内心里却疯狂吐着槽。
——这就是乡下普通学子的水平,那不然呢。
话虽如此,他的手上仍然不停,试图替两位大人找出一个“有趣”的试卷。
“咦。”
秀才们自然不敢与教谕争抢。
于是,通过教谕,卷子到了陆之舟与凌恒手中。
“……无聊。”陆之舟不耐烦看经义题,只挑了策论来看,不一会儿,就想撂挑子了。
先不说陆之舟本人是二榜进士出身,就他当学政这一年,看的文章最次也是举人的答卷。
哪是这些县试都没有考过的小朋友可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