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分班、升降级都别弄了。
闻言,郑秀才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周秀才一眼:“你当我傻么?”
抱怨归抱怨,客观上短期工作量有所增加。
可那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工作。
何况,讲完了课,其他时间都是自己的。
“就知道给我找事!”
拿着升降级的名单,郑夫子不由得朝着宁颂嗔怒。
但显然,宁颂完全没有将师父的态度放在心上,笑道:“您就说这结果认不认吧?”
郑夫子冷哼一声,把人赶走。
等到宁颂离开了,他才又看了一回名单,喝了一口茶水,去县学里找周秀才吐槽。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
宁颂这当上助教的火,一直烧了将近一个月。
这一个月中新鲜的事物层出不穷,让人觉得看花了眼。
光是新改革的制度,就有班长制,互助学习小组制度,月考奖励制度,班级升降制度等等……
而这些新东西所带来的好处有目共睹。
这一个月里,没看他往县学里跑的次数都比以前多得多吗?
“我说那你揣着明白装什么糊涂——当时不是说不收宁颂当徒弟吗?”
周秀才故意R
这么有这么折腾的徒弟?
非但要让他讲课,还要琢磨出三个班的试题,临到头了,还要给新升班的学生从头到尾开始讲课。
“……你能不能收一收嘴边的笑容?”
周秀才作为时不时聆听郑秀才抱怨的人,哪能不知道这个老友看似不满,但实则得意到不行。
“行,这么不开心的话,回去立刻和宁颂说自己不干了。”
到了下一次旬考,丙班有十几人背完了基础的《诗》、《百》、《千》,掌握了毛笔字,有了往乙班升级的资格。
乙班同是如此。
几个学子熟练地掌握了四书五经,并且仍然有着继续读书的动力,按道理来说,是符合郑夫子收入甲班,系统地传授策论的条件了。
郑夫子眼看着学子们一片欢欣鼓舞,不由得按压太阳穴,认了升班这一回事。
谁让这升降级的规则,是他自己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