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情感比作战场,战无不胜往往需要被偏爱的制胜方时刻保有抽身而去的理性。当邵旸之无法、也不可能把对邵闻朝的情感和阿迦勒完全分割开来。他就不能确定自己能在以后漫长的岁月中继续保持着优势。
攻略者面对一场不能输的“战争”需要知晓更多的信息,准备万全。
东君带着他穿行在这些用独特方式保存的记忆壁画之间。
“白银之海外[时间]这一个概念是极为混乱的。军团在白银之海外建立,阿迦勒给一些追随祂的存在赐予权柄,这些存在便是受冠者。寰宇阁发现时,这些受冠者入侵世界的记录已经在白银之海持续十万年…”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寰宇阁没有真正的时间流逝,白银之海中有。又因为世界的质量不同的,当那些受冠者入侵大千位面,放牧中小世界,掐指一瞬便能收割小文明万载演化的成果。
八卦之心都有点被勾出来了,他勾起嘴角。也许以后有时间的话,他也会来到这里,真的和现在这位自称东君的存在喝上一杯茶,探寻古老的故事。
现在他已经反应过来,刚刚东君问的“祂”指的是阿迦勒。
“我也不了解真正的阿迦勒。”
邵旸之熟悉的是邵闻朝,是每个小世界中的那个人。不是漫长名号念出来都要大半天的白冠之主。
而阿迦勒展现在他面前的部分,想来也不会是祂面对其他存在时的样子。
寰宇记录的十万年已经是一个不能靠特殊的法则和能力抹去的时光。
“有的受冠者善于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世界法则,入侵转化完成的悄无声息;有的军团是狂热的战争机器,不对被入侵的世界报有任何仁慈。这还不是最麻烦的。要知道[白冠之主]只是对方称号之一。祂作为【毁灭要素】时连翅膀掉下来的羽毛和世界融合后都能诞生邪神,遍布不同位面时空催生信徒。”
“你能想想一个可以把时间溯洄,空间和法则在祂面前形同虚设的敌人吗。这个等级的敌人,[四方天门]要面对不止一个。”
东君停在一幅周围没有其他画作存在的巨大壁画前。
“这幅画应该是[东君]给你留下的,你得自己去看。我想它
“我要知道自己在面对的是什么,能做什么,可能存在什么风险,才能提前做好准备。毕竟,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这里也算是两军对垒短兵相接的最前线。”
年轻维序者语气轻松像在和朋友开着玩笑。
东君看了他一会儿,温声道:“你不觉得?你对祂来说也挺危险吗?”
毕竟不久前邵旸之可是把长剑送进白冠之主的胸膛。
“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