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旸之有时候会想,当初属于白冠之主的力量渐渐
邵旸之鼻尖蹭了蹭对方的脖颈:“才不是,你根本不在乎我。”
邵闻朝只好摸着他脑袋一下一下顺毛,语气特别谦卑诚恳:“怎么会,最在乎你。”
“你一点也不爱我。”
一阵并不算长的沉默。邵旸之忍不住皱眉前听到邵闻朝的回答。
“我当然爱你。”
心疼、愧疚、悔恨或者庆幸忐忑,最后他只能亲亲少年红意匀染的眼尾。
亲吻像羽毛飘落,邵旸之在那一刻隐隐有种预感。这种预感来得突然,持有001号傍身系统的攻略者每个根神经都感知到危险的信号。他应该出言打断,可他不想。
他听到邵闻朝的叹息。
“本来就是只要你高兴,做什么都行。”
邵旸之觉得邵闻朝实在狡猾,欠着他回答不说,还要他再问一遍。
“睡觉啊,这么睡?”
“…都行。”
邵闻朝要说不行,邵旸之大概会恶向胆边生。可他说都行,邵旸之也并不如何高兴
他对着兄长外露的脖颈脸颊胡乱的咬。这种类似磨牙的行为,有效缓解了恨得牙根痒痒的感觉。
“我刺了你一剑你还谢我?还是你觉得你欠了我的,所以我做什么都行?”
只是不知道“爱”这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是不是讽刺。可既然已经说了,邵闻朝又重复一遍:“我很爱你。”
“……你不爱我。”
“阿旸。”
“你才不爱我。”
如果邵闻朝足够爱他,那份爱如邵旸之期许的那般深刻,又怎么会在面对白冠军团想要的宏图伟业,不在朽存在渡过的时间下湮没的悄无声息。
“为什么?别说因为你是我哥哥?东都这么多人,我有一群哥哥姐姐。”他说着违心的话,很快感到后悔。
因为邵闻朝接着:“我只有阿旸你一个。”
果然长得好看的家伙最会骗人,哥哥也一样。
邵旸之把头埋在他肩膀:“你骗人。”
“没骗你。”东都邵氏子弟众多,只是邵旸之对他而言独一无二。
一个人看一个人不顺眼就是想找麻烦的时候,那真是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明智的做法是在这时候闭上嘴,等对方发泄完这口气,过了情况会好些。
可面对邵旸之的情况有所不同,因为邵旸之说的是事实,邵闻朝确实觉得亏欠。
他看着他的男孩长成少年,少年成为风华正茂的青年,千灵界子在万都山的雪里,挣扎着试图拉住“兄长”的衣角。
他没办法问他还疼不疼,有多疼,任何话语苍白又无力。
如果邵旸之恨他,那他该如他所愿沉没在龙槐的海里。可是他们回到了万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