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般想着,邵旸之还是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又喝了一口。
烈酒入喉,最优秀的表情就是面无表情:“幽都的酒,也不怎么样。”
与伴生异象的外表相比,沉虹的味道的确没有那么出色。而且口味这种东西向来主观,他说的时候也算理直气壮,直到他哥哥敛去一闪而过的诧异。
“我好像没说这是幽都的酒吧?”
“……”少年人怔住,飞快的眨眨眼。
[001……]
他多想告诉自己的傍生系统。他心脏跳动,血液奔流,沿着四肢静脉铺展开来的那些纠结在一起的爱恨。
询问没有回应。邵旸之已经不自觉的松开自己握紧的手指。嘟囔了一句:“这是什么酒啊,这么烈。”
“螭龙渊的沉虹。”
深海千尺之下霓虹为引,跟随酿造时间产生颜色变化。
管直冲天灵,他一瞬间就咳出眼泪来。惊得邵闻朝连忙离开椅子来到他身边。
灵力凝聚于指尖,顺着后背安抚,那点不适很快就压了下去。
“咳,这酒?!”怎么这么烈?
邵旸之不是没喝过邵闻朝酿的酒,虽然味道有差异,大但多以清甜为主。
他缓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是看向兄长。
螭龙渊内有三都,邵闻朝的确没有说过酒是幽都的。
邵闻朝笑了起来:“所以,是在神舟上有人跟你说了些什么,你在为这个不高兴吗?”
“…没有。”
“哦,原来不是我家阿旸又吃醋了。”
人小的时候都是这样,对自己喜欢的人与事物充满独
青色在七色中其实并不算烈。
想到邵旸之被这种程度的酒烈到还说自己长大了,邵闻朝勾起嘴角又压下:“可能你第一次喝不习惯。没关系,等两天去螭龙渊,我再给你带回来些不同口感的。”
螭龙渊距离万都山不远,邵闻朝本就打算带回来些有趣的事物哄小孩。
“不用,没有什么不适应。”只是方才心思不在酒上,又喝得太急没有反应过来罢了。而且比起这个,邵旸之倒是更记得,螭龙渊内有三都,幽都公主和邵闻朝称得上“相交莫逆”。
不过,邵闻朝连他都不在乎,那位幽都公主在他兄长眼中可能更是如同草芥。
邵闻朝的眼瞳是东都少有紫色,在灯火、烛光、或是月色下,那些紫色有着微妙的差异,转换间温柔,曾令邵旸之着迷——准确的说,直到现在依然觉得眷恋。
邵旸之后牙咬过舌头的边缘,想把自己从此刻陡然而生的,让自己产生依赖的错觉中□□。
可恰在此时,邵闻朝用食指在他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
“喝这么急做什么,我又不会同你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