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邵氏大都有一副好皮囊,这皮囊好到少年时期嗓子再细点,一眼看过去雌雄莫。
这看不出少年还是少主邵氏子弟在自己胸口比划了一下:“我离开东都的时候少主你才到我这,这么快都和我一边高了。”
“是啊,早知道当初多揉几下了。”讲完了,还略微遗憾的看了看邵旸之不像过去一样团子的脸。
从男孩变成少年,显然让大家都不那么好下手了。
少数几个正经的还记得稍稍关心一下自家少主:“少主,闻朝哥说你中午又哭了?是不是又有哪里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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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赖、憧憬、渴望、痛苦、爱意、仇恨……如果把邵旸之此生最激烈起伏的情绪,糅合成一个名字,答案显而易见——邵闻朝。
他想见邵闻朝,因为[界子]需要拿回自己的[界根]。
让[界根]以[界子]的身体为基石,死去的世界脱离破灭,获得新生。
也许那时候新生的千灵不会是过去的千灵,但没有关系,对邵旸之而言,那是他生为界子便要背负的责任,唯一能挽回的一点东西,并乐意为之奔赴的宿命。
“帮我查一查,这次来的万都山的神舟上有没有发生什么。”
“发生什么?最大的事情不是你弟从船上跳下来?”钟离昧轻轻皱眉:“你怀疑有别的部族在神舟上做手脚对付你弟弟?不至于吧。”
即使东都少主,也不过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以防万一,你查就是了。”
“行吧。”
可以了,好了,不要说了,为什么他哭鼻子的事大家知道的这么快。
被血
他曾经想见邵闻朝,夺回自己的[界根]。然后他会把邵闻朝杀死。[界根]穿透他的身体,汲取兄长的血肉,他会在死之前将邵闻朝蚕食殆尽。
这样一千、一万年……他不需要在新的世界存在,也不必有什么未来。在永恒的无望中沉眠,那些焚烧他的岩浆烈火也一定会得到平息。
哪怕邵闻朝并不爱他。
可事实上,当他真的见到邵闻朝——他不知道这算不算给自己找到的借口——事情的发展的确诡异。
“真的是少主哎,居然一下子长这么大了吗?”
达到目的,邵闻朝转身就走,等到门口时突然想到什么,微微回首:“对了,你是不是对我家阿旸有什么误解。”
能有什么误解,没有任何误解。东都少主小麻烦精的形象已经深入钟离昧心海。
邵闻朝也不与他争辩:“也罢,等你见他就知道了。”
说完潇洒的摆摆手,走的毫不留恋。
只有等着下文的钟离昧原地愣了半响,回过神来,莫名生出种自己被用过就丢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