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费力气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做。”
短暂的沉默后,祂贴着邵旸之耳边回答:“因为你恨我啊。”
比起为了鱼水之欢就捏出化身,以化身为渗透攫取更多力量,更像阿迦勒能做出来事情。
邵旸之按在‘霍尔’脖子上的手掌收紧——无论祂有什么阴谋,哪怕为了以防万一,他都应该把这具化身提前消灭。
阿迦勒没有反抗,邪神透过破碎躯壳上仅剩的一只眼睛盯着邵旸之,任凭那双的手掐在祂脖子上。
柔软的脖颈,bao起青筋,瓷化破损的地方直接被捏碎消散。
只差一点点就要成功的时候,邵旸之泄了力气。
想到这里,邵旸之起身从掉落的羽毛和散乱长发间扒拉出那具已经破碎大半的躯壳。
这具临时凝聚的躯壳触摸起来像是真实存在的生灵,裂纹部分质地倒是更像陶瓷。
邵旸之手掌搭在祂颈间,似乎是一时兴起:“我记得你说过,羽毛坠入位面会孕育你的子嗣。”
这是邪神在他眼中还有威慑力时,他听到过的话。现在回想起来到像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阿迦勒倦怠的抬起一只眼睛——这具正在消散的躯壳也只剩下一只眼睛——祂没立刻回答这个问题。
“冷血动物的身体,能不能从里面热起来。”
就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
的确是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
纯白的羽毛凌落在水面,
羽翼颤抖着本能想把自身包住,可另一部分舍不得那份滚烫,反而连着邵旸之一起缠进去。
就像他突然起身一样,维序者重新躺回去。
阿迦勒等了片刻见他没有动静,重新把人包进翅膀里。
“不‘杀’我了?”
“杀了,你就会死吗。”
“…不会,我已经没有‘死亡’这个概念。”
祂看了他一会儿:“你改主意准备生了?”
邵旸之并没有自己跨性别尝试下的打算。他只是突然想到永生之物往往不需要自己的血脉。尤其是和[神]搭边的东西。
阿迦勒可以通过分出神力直接演化出无数子嗣,可非要创造与自己血脉相连的概念,那无疑是削弱自身的权能。
祂没有必要,也绝对不会这么做。
但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具化身,用化身染指新的领域,并非要付出多大代价。
死命绞住盘绕着,抵死方休得纠缠在一起。
耳边只剩下都是乱七八糟完全不知道收敛的声音。
邵旸之自认自己谈不上温柔,甚至连粗,bao都算委婉的形容。
可阿迦勒显然都能接受,祂面对欲望比世界的任务目标这么都坦诚。
这没什么奇怪的,因为祂是切切实实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