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旸之不想待在这里了。
他拉着霍尔站起来,把那些被他吓得胆战心惊贵族血仆留在宴会厅里。
两个人穿过连廊,无暇顾及梁柱和梁柱间的光景,转过几个转角,在不知道哪条长廊,邵旸之按住奴隶的手腕把人压在柱子上撬开唇齿。
一边接吻一边迫不及待拆开属于自己的“礼物”。
就当是给自己的礼物。
“我就在这里把你扒干净,表演说不定比在角斗场上的表现更精彩。”嘴上这么说着,他用手指碾过霍尔的嘴唇想让那失血过多的唇瓣多上几分血色,也想看出些屈辱或者惊恐的表情。
“如果您高兴…”
揉搓嘴唇的手指加重力道。
他并不高兴,于是奴隶反客为主亲吻主人的指尖,看起来温顺的改口。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只属于您,我的主人。”
“按照规矩第一杯酒奖励给获胜的勇士。”
领主将酒杯递到获胜者嘴边却并不给人好好喝的机会,大量酒水一下子灌进嘴里,奴隶被呛得咳嗽起来。
邵旸之居高临下的观察一会儿,把剩下的酒液浇在奴隶伤口。
血液混着酒顺着侧颈在锁骨处积出浅浅一洼又继续往下流。邵旸之按住霍尔的腰,凑过去尝了一口。
“味道不错。疼吗?”
衣袍落地,邵旸之本以为会看到蛮族健美匀称的躯体,皮肤包囊肌肉骨骼,每一处都蕴含着巨大的爆发力。可在星光和月色下,这具能在角斗场上搏杀巨兽的
服软的话说得太顺嘴了。邵旸之不怀疑霍尔已经看出他的占有欲,这本也是邵旸之想让霍尔发现的——不论是不舍、占有,还是恶劣的恐吓,都是感情存在的证明。
这情感不一定是爱,但能让奴隶心中生出本不该有的期冀,也方便他重圆。
可当对方用试探性的言语撩拨,邵旸之心里的烦躁多少被抚平了一些。
他感到心动。并不是那种心脏里满溢而出的悸动,是太少了,内里空虚的部分被牵引着迫不及待渴望更多,扣在奴隶肩膀和腰上的五指力道大的能留下青紫色的掐痕。
“…主人?”低哑的声音在邵旸之耳边响起。
问着这句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像个变态。
明知道对方疼得发抖,可是还想听见对方真真切切说出口。就好像对霍尔说了,真的疼了,他就会感到舒服些或者从中找到什么乐趣一样。
可惜那双翠色的眸子定定看了他几秒。
“不疼。”
‘不疼’两个字在邵旸之牙根过了一圈,他有些后悔刚刚吸取血液时顺道把伤口上魔素驱散了。但很快新的恶意酝酿而出,鼻尖摩挲过奴隶的侧脸,手伸进衣服里去追踪血液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