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豢养强大野蛮的奴隶将他们精心装扮一番送进角斗场。
财富,愉悦和荣耀,在这里上胜利代表一切。
用来开场的是一只成长时间超过三十年的沙兽。外形像只蝎子,体积却是普通蝎子的几倍大,两条闪着寒光的尾巴敲在笼子上,引起现场观众声声的惊呼。
它的对手是一位看起来不大的少年,并不是蔷薇之城的奴隶。
少年的主人来自临近的城邦,是另一座城池领主的继承人,因此获得坐在苍蔷薇之城主人的右手边资格。
能听到失望的叹息和仇恨点燃的声音。
其实,这才是蛮族在别的城池该有的待遇,只是这么久以来,领主给了他们不该有的错觉。
寄予希望才会感到失望,有人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按照领主喜好选择带有取悦性质的角斗服饰就想扯下来却被一只手按住肩。
霍尔站在所有同族身前:“每场比赛的人选由我们自行安排吗?”
银发编成辫子,他衣服上金色的装饰和绘制在他脸颊耳后的奇妙花纹相互呼应。
黄昏之影降临,点点火炬连成火线汇聚到城池中心的角斗场。
角斗场内,上民贵族、来自其他城邦的客人、负责服务他们的下民,近万观众的声音呈现节日般的喧嚣,人们期待着即将到来充斥鲜血彰显力量的表演。
可在角斗场下方的地下准备室,角斗士们看着血仆送来的对战表,愤怒的情绪蔓延。
“这是铎拉斯做的计划?他是想看角斗表演,还是想看着我们死。”
被贵族赐予鲜血得以容颜不变的血仆从心底里不屑这些需要在战斗中拼上性命的低贱奴隶,可此刻他低下头,用盛典时歌咏的语气将战士们架上高台。
此刻年轻贵族探过身抬着头,目光凝在谢尔旸侧脸
如果观察的再仔细点,那些花纹大多是为了掩盖不好遮盖位置上没有消散的暗红色痕迹。
血仆看到这里不敢再看:“出战的角斗士不能擅自退场。”
从站上角斗场的那一刻起,败北就是死亡。
“…那请转告苍蔷薇之城至高无上的主人,我们会为他献上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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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铎拉斯大人赐言,高朋满座的盛事,必须需要激烈的战斗和鲜血才能推至高潮。”
是谁的战斗?谁的鲜血?虽说奴隶踏上角斗场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但是并不代表他们愿意平白无故的被使用掉,技不如人战死和被特意针对是不一样的。
愤怒的角斗士提着血仆的衣领:“护卫队归领主大人的所有,其他贵族没权利命令我们。”
“很遗憾,这件事已经得到领主大人的允准。”
气氛一时格外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