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声音不大,但尉阙迟的耳朵很好。
“你再说一遍。”
帝王低沉的声音,让整个宫殿的丝竹都停了下来。
容奉妃第一次从身旁的男人身上感受到惊人的压迫,平静表面下隐藏的,bao虐。
恐惧之余,她还没有来得及感受到自己内心深出,那丝对“情敌”自动就给自己腾地方的喜悦。就听见跪在地上的小内监继续说。
知道所谓的“好姐妹”是想把自己当刀使。她赴宴之前把自己的贴身侍女派过去不是想去落井下石为难人。
有句话说得好,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怎么也要知道尉阙迟这样的男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现在,容奉妃一边庆幸,自己没有傻到听了别人几句话就去下手,一方面又对冷宫里那素未谋面的存在生出一种怨气。
等着看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公主之尊青春貌美。就算陛下是百炼钢她也有信心将其化为绕指柔。
容奉妃下定决心,继续努力剥葡萄。百官们有的察言观色,有的饮宴畅谈。坐在最上首的帝王似乎心情也算不错。
“容奉妃的贴身侍女偷偷溜进冷宫。谢公子吐血不止,可能…可能是不行了。”
这场盛大的庆功宴眼瞅着就要顺利结束。
原本侍奉在宫门口的内监连滚带爬的跑进来。
他跑进来这一路,脸色惊慌,甚至撞到了舞女,跪的太狠直接摔飞了帽子。
侍奉在帝王身边的大宦官面色一沉,知道能让这个自己看好的徒弟在陛下面前失仪,一定不是一件小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冷宫有人传报,谢公子病重,可能…急需太医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