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公子是江东谢氏,谢家二郎?!”路肖婷不可置信,她现在觉得这场穿越的确是一场
这一拜她自觉地心头沉重,本能的往旁边一避,伸手想把人先从这大雪地里拉出来再说。
“你先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再说,三年前的事情,问一下当事人的姓名也很正常啊,为什么一句话就整的她好像要忘恩负义、见死不救一样。
穿越就够倒霉了,还一穿越就处在“风口浪尖”,路肖婷简直欲哭无泪。
偏偏同来的内监有人阴阳怪气:“呵,不过是背主弃义一介逆臣,有些人还以为你家主子是陛下伴读呢。当初是陛下恩宽,准了你那主子入宫侍奉放过谢氏一族。如今居然想用过往旧事要挟容奉妃娘娘和路姑姑,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东西!”
代几分钟的功夫,总结不出足够的信息,怕做了什么有违自己身份的言行,一时也不敢贸然行动。眼看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在自己面前走投无路痛苦哀求,她眼神里不自觉地就带上那么一丝怜悯与愧疚。
这点怜悯愧疚落在灵犀眼里,少女也在仔细端量这齐国公主贴身侍女的面貌。忽然眼中一亮,仿佛是能抓住的最后稻草。
“路姑娘!是路姑娘吗?姑娘可还记得,三年前在齐国,公子曾救您一命?”
所以,这小姑娘的公子和这具身体的原主是故交,甚至还有过救命之恩?
不对啊,这不是昭国皇宫吗?难道昭国宠妃的贴身侍女出身齐国,或者去过齐国?那为什么昭国皇帝的男宠也去过齐国?
灵犀当即红了眼。骂她可以,骂公子不行。
而他这一骂听在路肖婷耳朵里,却如惊雷贯耳。
单凭一个妃子的封号,路肖婷不能判断自己到底处在昭朝的什么时间节点。但江东谢氏可是昭朝一顶一的名门望族,直到大昭七十年夺嫡之争中站错了队才渐渐名声不显。
既是逆族,那就是说,当今的皇上果然是昭朝最有名的,bao君,尉阙迟。
尉阙迟的伴读…
不是路肖婷心肠冷硬见死不救,只她现在自身难保,哪怕在脑子里疯狂回想自己得到的线索,却总是差了一线。
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她顺着小侍女的话反问:“你认识我?你家公子是谁?”
她本意是想多套出些信息线索,却不想自称灵犀的侍女听闻此问脸色一白。
“姑娘的意思我明白,时过境迁,灵犀不求姑娘时时照拂,只是…”灵犀说了一半,俯身而拜:“公子病重急需医治,只求姑娘救我家公子一命。灵犀下辈子,哪怕结草衔环也会偿还姑娘恩情。”
路肖婷是个现代人,从没受过这样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