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夏末到深秋,最后一片的秋叶尚未落地,邵旸之终于等到了一阵常人难以感受到的波动。
他抬首望去,没有人能看到他眼中真实的风景。在大陆的最南方,男子刺出惊天动地的一剑,蔓延千里的剑气冰封深渊,寒意激荡随着波动注定带来一场霜寒十四州的大雪。
而在灵
“阿陵,你去武陵吧。”邵旸之握住他想抽回的手,在指节上落在一个一触即离得亲吻:“我就不跟你走。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早去早回。”
武陵君下山,玉茗素和便从山下带着不少厚衣上了武陵。毕竟千秋楼主十指不沾阳春水,要是没人贴身照顾那才叫麻烦。
江湖上说武陵君神兵天降于危局中力挽狂澜,有传言说武林盟终于找到方法终结与临澜天渊数百年得纠缠。
这些玉茗都不关心,她自小跟在邵旸之身边,绝对比武陵君更照顾得要好她得楼主。可于常人而言并不算一段多长得时间。邵旸之还是一天比一天瘦下去。
武陵君刚离开得时候,邵旸之会睡到日上三竿,然后起来撸猫抖鸟,或者去地里拔几棵武陵君辛苦种下的小白菜。后来他睡得时间越长,醒过来大部分时间就望着西面发呆。
卷神州的天灾自没有避战的道理,故友临危纵然武陵君冷情却也做不到视而不见。
他想去,可邵旸之在这里。那些个理由想法,都比不过邵旸之里。
“你要是想,大概也不会用去太长时间吧?我很多年没见到嘉措了,给他添了那么多麻烦,连个道别也没说。你见了他,也顺道帮我带着好。”
‘不想’两个字被吞回去,武陵君明白,这是邵旸之也想去。
邵旸之想去却去不了,便央着武陵君去。可是武陵君到底有些犹豫。
玉茗试过所有可行不可行的方法,可什么都没能改变。
她知道这大抵是淬骨拔毒换来的最后时限走到了尽头,她想过给武陵君写信,要他回来,却被邵旸之阻止了。
“你要他现在回来做什么呢?”
武陵君是剑客,临澜天渊此时正需要他。而他回来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青年坐在窗边的椅子里,脸色白的近乎透明。他这样说,还是把越来越多的时间耗在窗边。
当他看着邵旸之翻箱子拆瓦不知道从哪里垫桌角的地方找出一个孔雀纹样的令牌,这种犹豫便带上几分不安。
“这个给那孩子,算是叔叔给他的满月礼。”邵旸之想把那个牌子递过去,被武陵君一把抓住手腕。
内息平稳,脉象如常。武陵君松了气,对上曾经升月谷的少谷主似笑非笑的眼。
“你这是做什么?信不过我的医术?”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