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剖开胸膛,把颗心捧到他眼前才好。
所以…他得偿所愿。
他真剖开他胸膛,连带着千灵界四百十族尸山血海。
所以…怎不敢。
——-——
“真巧啊,也在找哥哥~”
他脚下就生根。
“等找到他,抓住他,就杀他…”
不,不对…
“要把他钉在万都山残骸上,流尽最后滴血。”
确好看,就是看起来分不出男女。
于是那个声音说:“就是像个姑娘。”
邵旸之沉默,他站起来。
对面男人也同时站起来。
那是身支离破碎战甲,他数不清对方身上多少伤痕,只能看到对方胸甲前剖出[界根]伤口,残留剑气时隔千年万载依然切割着这具以灵植代替筋脉串联支撑身体。
。
——————
他在浸没,浸没到更深更远梦里。
奇异是,邵旸之却不觉得冷。他在这漆黑幽静深海中看到个小小光团。
光团在睡觉,软乎乎身体起伏,好像它也需要像生灵样呼吸似得。
参天扶桑之木从大海升中升起。
他从这场大梦醒来,太阳般闪耀光球贴近
心口在滑腻恶毒言语中胃里…你撒谎。
“哈,那样太便宜他,应该每天剥他块皮,吃他块肉,挑断他…”
闭嘴!你怎敢!
不是这样,他想在万都山每缕晨光中亲吻哥哥指尖,渴望把对方每次称呼他名字声音刻到自己耳膜里,他想听邵闻朝笑,想看他练剑,同他饮酒,哪怕被逼着读书练字都好,他愿意去无间炼狱折朵朝开夕败彼岸昙,管哥哥会不会气到狠狠揉乱他脑袋……
闻朝哥哥,闻朝哥哥。
因为对方看起来实在有点惨不忍睹,所以他多嘴问句,你是谁。
“那你是谁?”
“…是邵旸之。”
“真巧。”男人笑起来:“也是邵旸之。”
邵旸之突然觉得冷,他开始后退,还有人在等他,他不该沉溺在个莫名其妙梦境,跟个看上去早应该死去非人生物讨论名字,他该去找陆灼,他该去找他哥哥…他哥哥。
邵旸之想,这可真傻,明明最开始时候没有这傻乎乎。
同时他听到个声音响起。
“呵,傻乎乎。”
他抬头和眼前人面面相对……应该不是人吧?
邵旸之看到这张脸,就想到四季初分,第束晨光透过初露折射光辉,什灿若春花、艳若桃李都显庸俗。可他又觉得姝异,额生双角,印刻妖文,好像精怪画本山精鬼怪有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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