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别人干过。”宋临景浅淡地低笑了一声,将脸埋进景程的肩窝,用鼻尖扫着对方漂亮的颈线眷恋般地缓慢上移。
他短暂停顿了几秒,在开口时,微哑的嗓音中荡着晦涩幽深的欲/望,字里行间的侵略感丝毫没打算掩饰,宋临景逗弄似的啄了两下对方颤抖的睫毛,压低了音量,替景程做出了回答:“没被人干过。”
“艹,宋临景,你去死啊……”景程终于还是没忍住,强撑着逐渐涣散的意识,半羞愤半愠恼地骂出了声,骂完却又立刻将牙关咬得牢牢的,生怕下一秒便漫出什么别的音调来。
宋临景却依然一副不在乎的模样,甚至唇角弯出的弧度更愉悦了,他的指腹轻轻划过景程因生理性刺激而有些湿润了的眼角,又像被蛊惑了一样俯身亲了一下又一下,直到景程在几声喟叹后将泛着腥气的黏腻挣扎着喷涌到两人的怀抱之间,宋临景才仿佛彻底满意似的将对方密不
本就是随心所欲、瞬息万变的。
此刻景程不希望去考虑那些横亘在他们之间千丝万缕——复杂的共生关系,深入骨髓的习惯,不知所起的情愫,无法忽视的十年光阴,以及那些不敢直面的秘密。
他想拥抱亲吻宋临景,想通过物理上的链接融入对方的灵魂,想得到坚决热切的肯定,想彻底掌控这个人的一切,不管是通过什么方式。
生理上的渴求,心理上的依赖,鬓角的汗滴,眼底的晦暗,脖颈处的齿痕,皮肤上泛起的刺眼的红。
甚至是爱,如果达不到爱的程度,那近似物也好,喜欢也好,真诚的虚浮的都好。
景程都想要。
他几乎可以说是迫切地向对方索求着一切,以从那些无止境的纵容中证明自己独一无二的特殊性,而宋临景从前没拒绝过他,此刻更不会做任何让景程失望的选择。
最开始主导权在两人之间交替,到后面景程实在是有些体力不支,只好眯着眼睛放任宋临景自己探索,他听见对方问了很多奇怪的问题,大部分他懒得答,小部分答不出,不过宋临景似乎也不太在乎他的答案,只是宣泄似的进行着无意义的输出——“你直到自己一共和多少人鬼混过么”“景程,你是紧张还是故意在绞我”“你允许我弄到哪里”“你以前想到过我们会有这么一天么”……
“你跟别人有在这干过这种事么?”
最后一个问题让景程不自觉地绷了绷身子,与对方紧密贴蹭着的宋临景自然而然地感受到了怀中人瞬间的变化,他用齿尖扯了两下景程的耳垂,眼见着对方再次咬紧了嘴唇,生怕露出什么多余的反应似的,宋临景若有所思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