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阳……
景程偷瞄着走在自己斜前方的安阳,不
……
逃避是没用的,毕竟酒吧安保真的很严格,幻想中“救人于水火”的炸弹客并没有出现,景程哪怕再想当场死遁,最终也还是要被迫勇敢直面惨淡的现实。
说实在的,景程还真没多少应付这种典型修罗场的经验。
他这么多年虽然玩儿得开,但多少还是有点标准浮动的道德底线的,无缝衔接有,但脚踏多条船倒是真没有,就算有,他觉得自己应该也不至于蠢到,让自己深陷这种午夜梦回时会在床上扭曲蠕动的难堪中。
他这回纯粹是被坑了。
天,也没想出个足够体面的答案,刚打断眼一闭心一横顺着宕机的脑子随便说点什么,可宋临景手上搓捏的动作却忽然一重。
吃痛的景程不禁“嘶”了一声,条件反射般地向后挥手,埋怨般地在宋临景小臂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可下一秒,宋临景撑着沙发的那只手便腾出了空闲,正正好好地攥住了景程的腕骨处,半强/制地牵带着对方,在被敲打后泛起一片薄红的皮肤上揉了好半天,又凑到唇边啄了啄,才终于满意了似的。
“没关系,不用怕我不高兴。”宋临景带着几分虚伪的笑意,揶揄般地说道,“告诉安先生,你想不想他。”
宋临景稍一停顿,锐利的目光从安阳泛着点紧张的脸上缓慢扫过,又挪移到温羽忱身上,漫不经心地打量了半圈,随后他微不可感地摇了摇头,语气听起来有些无可奈何地再次开口,“顺便再回答一下温同学……”
两个热衷于给自己准备“惊喜”丝毫没有提前通风报信意识的队友,以及一个疯病没痊愈利索、吃醋找茬两手抓两手硬的宋临景。
连个狡辩的气口都没给他留,真是有够不讲道理的。
景程心里骂骂咧咧道。
不过反正,宋临景要面子,也愿意给景程留面子,阴阳怪气地欣赏了一会景程的尴尬慌乱后,便主动提出了要去车上等他。
温羽忱也好糊弄,毕竟景程还没来得及跟人家发生点什么,顶多算是开玩笑没把握好分寸,让对方产生了点不太健康的误解,真诚道歉并解释这事就算过去了。
“你想和他试试么?”
景程:…………
答不了一点儿、心里只剩无尽苍凉的景程,抬头看向“显然已经发现场面有点不对,但脸上因觉得自己体贴极了、为老板分忧后骄傲又自豪等待夸奖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曲经理。
全程无语凝噎的景程终于在这一刻找回了声带。
“你。”景程面无表情地抬手指着曲值,冷酷无情地迁怒道,“年终奖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