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程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立马将注意移了过去。
只见面色憔悴的小曲经理站在不远处,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景程,一副打算兴师问罪的没好气儿。
谢谢,谢谢,谢谢仇将恩报的小曲,关键时刻谁都靠不住,狐朋狗友只会恨不得欣赏他们原地扯头花,只有领工资的年度好员工是真的关心老板死活。
景程从未觉得曲值那张仿佛镌刻着“老妈子”标签的脸这么英俊过,对方扬着的句尾听起来都格外友善,没有扭曲,没有讽刺,只有救人于水火的大义凛然。
深受感动的景程一边在心里为曲值鼓掌,一边努力不露声色地想着该如何把话题自然地岔开。
景程头一次对自己的倒霉程度有了如此具象的认知。
谁能想到将近一个月前随口调侃的话,会在这种时候以这种方式报应到自己身上。
容希盈目不转睛地在几人之间打量,不仅没有要来帮忙解围的意思,看起来甚至似乎还想偷偷掏手机出来录上一段。
温羽忱眼睛都瞪圆了,神色里惊讶掺着失落,绷紧的唇角连弧度都透出委屈,明明跟景程连认识都算不上,却莫名露出被抛弃了般的可怜表情。
宋临景更是个戏多的,亲完发顶觉得还不太够,但再低头换个地方重新宣誓主权,那刚才那通行云流水的逼显然就算白装了。
他欲盖弥彰似的清了清嗓子,刚要以“曲经理晚上好,什么?哪桌和哪桌打起来了一定要我出面主持公道?哎呀,这真是太糟糕了,那各位先坐,我去去就回”为主题,打招呼、佯装惊讶、起身开溜并再也不回来地逃之夭夭,可连半个完整的音节都还没憋出喉口,就被对方的下一句话打断了。
“算了算了,你不靠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跟你计较。”曲经理十分宽宏大量地摆摆手,兀自高尚地将景程原
于是短暂思索了半秒后,宋临景选择用他那张大多数时候都跟温和搭不上半点儿关系的脸,绽出半个嘲讽与警告并存的笑容,故作不经意般地将景程微敞的领口扯得更开,“毫不见外”地替对方展示着自己刚吮上去的几处吻痕,待确定大家都瞧清楚后,他才继续将手缓缓上移,轻飘飘地搭在了景程的喉结下方,若有似无地挠了两下。
景程对宋临景这种行为没什么好评价的,他甚至希望对方干脆用点力,直接掐死自己算了。
活不了一点儿。
几人就以这么一种极其诡异的状态僵持着,任由周遭一波接一波的喧闹将氛围衬托得愈发微妙。
突然,不远处一声阴阳怪气的“哟,这不景哥么?你还知道出来啊?”打破了这个角落奇怪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