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都无所谓,是和宋临景就好。
景程似乎在某个奇妙的瞬间,短暂从密不透风的躯壳中探了出来。
景程突然很想见到宋临景。
想与对方交换那些困扰的旧事,想尝试去找那把钥匙,想给麻木的灵魂敲出条缝隙。
想结束这场延续了太长时间的精神凌迟。
的关系具体该怎么定义。
景程想将这个问题原封不动地再次抛回对方身上,想与对方亲吻做/爱,想用足够过激的亲密将焦虑和困惑驱逐出自己的意识,想在攀临巅峰后依偎着、用他向来厌弃的腻歪形式把一切讲明白。
如果精神上的坦诚让彼此别扭尴尬,那就继续重复刚刚的荒唐,用身体上的坦诚掩盖那些横亘在两人之间无法逃避的欺瞒,做到谁都无法逃避为止,做到将所有遗憾与不甘去除为止,做到意乱情迷时他们无法思考,将一切由惯性产生的依赖误解成爱为止。
面对面平静坐着谈心,痛哭流涕,最后相拥着彼此释怀,不是景程交流的风格。
理智被欲念彻底侵袭,拥吻着跌跌撞撞踢到一排酒瓶,在玻璃碎裂的声音中翻滚在刺鼻的酒液里,用没兴趣考虑明天的粗鲁强势地彼此侵占,需要靠掠夺才能掌握主动权,质问的话语讲出来都是变了调的断断续续。
结束后两人最好都没力气纠结谁对谁错,也不在乎对方是否诚实,流程走过了,事情翻篇了,之后那些弯弯绕绕都等着出了卧室再说。
谁也别觉得亏欠谁。
这才是景程欣赏的交流方式。
至于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是越界的朋友,是不完满的爱人,是陪伴多年可能已经分不清彼此间同情、愧疚和依赖的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