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谁知道污染区里都有些什么怪物,说不定他现在污染度都快超标了,可千万别惹他。”
“我觉得他没错,换做是我,也一定要这些人血债血偿。”
“你疯了吧,这是多少条人命?”
“有没有人阻止一下他?他真要杀人了。”
有些讨论的声音从人群里响起。
而很快他们还是被打得不断求饶了。
有人捂着脸指着其中被打得最惨的男人:“是他!是他自己不肯把药让出来的!”
按照安全区药物资源分配法,当时那颗药是有义务要让出来的,可特殊时期,管理药物的人也不想掺和这种事。
关键时候,他们又想出卖朋友将仇恨聚集了。
那被指控的人疯狂挣扎:“我儿子也高烧了!他才十六岁!那药我凭什么给!我就剩下他一个儿子,他要是走了,谁把我的血脉流传下去!”
全部人都在旁观着,表情各异。
有人觉得他们是罪有应得,也有人觉得阿罗太过激了。
再怎么说那也是好几条人命。
地底下是没有透光的,人们只能凭借着微弱的灯光来区分白天还是晚上。
一到晚上这些顶上的灯为了节省资源,都会统一熄灭。
不是每个人都会理智,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感同身受。
人类是一种重情重义的生物,在面对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上时,有些时候也会冷漠得可怕。
眼看那个被打的男人都快咽了气,阿罗再次高高扬起的拳头突然动不了了,他凶狠的抬起头,和一双平静的黑眸对视而上了。
温北紧紧握住他的手,微微摇了摇头:“你该去休息了。”
明明是一句简单
阿罗的胃部挨了一拳,他压住喉咙里反胃的腥甜:“就你这种肮脏的血脉还有什么流传下去的必要?”
说完又是重重一拳,男人的鼻子被打歪了,鲜血流淌不止,整张脸看起来都血肉模糊。
人群里有人看不下去了。
他们有的人在安全区里躲藏了五年,尽管知道末世残忍无情,实际上连血都没见过多少。
“阿罗出去一趟,怎么变得这么可怕了?”
但即使现在是白天,灯光依旧昏暗,有些来自地底安全区的人会自嘲为鼹鼠。
光照在人群之中,每个人脸上的阴影都不同。
阿罗开始和他们扭打在一起,不知道是真的恨极了还是其他原因,他没有使用异能,而是选择了最能发泄的肉搏,拳拳到肉,挥舞出去的每一拳头仿佛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尽管污染者的体能比普通人高出不少,力气也是如此,但到底对面还是人多。
他们意识到阿罗是动真格的后,下手也一个比一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