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后传来少女的欢笑声,井狩转过头,看见纪美跑出来。纪美先对井狩鞠个躬,然后走到缘廊向刀自说:
“我房间的窗户会渗雨,模仿高手说愿意帮忙修,可以吗?”
“那佛堂的雕刻又得延迟完工……没办法,记得跟串田报备,说是我答应的。”
“好的,多谢。”
而后纪美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噗哧一笑,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
“能否保证他们不再做坏事?”
“能否保证一百亿圆不遭恶用?”
刀自的回答都是肯定的,甚至补上一句:“需要任何书面保证吗?”
井狩苦笑。“本案歹徒留下的物证……也就是您写的信件已一大堆,没必要多添一张。”接着,他严肃地说:“您一言九鼎,我绝对信得过。”
然而,他真能释怀吗?
刀自说道。他不断挥着手,直到小货车消失在刀自的视线外。
至于健次,这个年轻人的胆识连刀自也不禁咋舌。
他靠着在监狱里学到的木工技术,设法找到门路,混进柳川家。为了将来,他想边打杂,边学习刀自的生活智慧。
“你忘了纪美吗?那孩子绝对还记得你的声音,你一开口就会穿帮。”
刀自曾如此劝健次打消念头,岂料健次回答:
“谁是模仿高手?”井狩低声问刀自。
“土木师傅新
井狩在佛堂前停下脚步。这个四四方方的佛堂,长、宽、高各一公尺半。打开花纹尙未雕完的门,中间高台上供奉着金色的阿弥陀如来佛像。
刀自脑中浮现一道算式:
0.175X0.085X100=1.4875m3≒(1.14m)3
台座设计的基准便是一百万张万圆钞票的体积。舍弃包装后,占的空间其实没想像中大。
搬运这些纸钞倒是颇费功夫。健次每天早上搭正义的小货车来柳川家报到时,就在座位底下的箱子藏个七、八亿,直到台座竣工的两个星期后,才全数运完。至于正义,为了配合刀自的话,在归还人质的当天,大清早便开着租来的车子奔驰在御座岬的马路上,算是他的售后服务之一吧。
“所以要趁现在,她肯定想不到绑匪竟敢进出柳川家,只会把我当成声音很像的人。等过一、两年后才偶然听见我的声音,反而不妙。与其一辈子躲躲藏藏,我宁可让她认定为声音相似而已。这样不是比较安全?”
最后证明健次的做法是正确的。
这就是“绑匪的下落”。刀自抱定主意,绝不泄漏他们的去向,可是井狩能谅解吗?
井狩在庭院里漫步,刀自则坐在屋内注视着他。
听完刀自刚刚的“真心话”后,井狩只问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