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一改“傻大个”的形象,急得又羞又恼,一张大脸胀得通红。此时,在车灯的照射下,县境的告示牌一闪而逝。
离会合地点已不远,接着只等男扮女装潜入放送会馆的健次搭着转播车前来。
7
时间已过九点半,距九点四十分剩不到十分钟,绑匪依然音讯全无。
“不对劲。”员警中有人起疑心。
“哇啊,好毒。”
“刚加入这行动时,你像只无家可归的猫。不过从老鼠成猫,好歹算是有些长进。”
“多谢夸奖,那现在呢?”
“愈来愈有人样,实在神奇。”
“别人讲一句,正义哥能顶十句,受不了。婆婆,要不是那位邦子小姐,他应该不会改变这么大吧。”
“从那个井狩的话中听得出,警方仍在烦恼我们会不会遵守诺言,可见不晓得我们暗中玩把戏。婆婆,没错吧?”
“什么嘛,原来是这档事,我早发现了。我以为这么简单的事没必要明说。”
“婆婆,你瞧,正义哥最近简直是换个人。”平太抱怨。
“哼,哪有?”
“不提别的,那双眼有神许多。先前正义哥醒着也像头打瞌睡的大象,这阵子醒着就有醒着的模样。”
自显然听得一清二楚。“可怜的孩子,这么为我担心,不过再忍耐一下吧。风、雨,太好了,不是吗?”话声一如往常地沉稳。
“啊?”
“你们方才没在听吗?”
“当然有。”
“井狩说什么?”
“怎么说?不是还有十分钟?”
“绑匪不会拖到最后一刻。时间愈紧迫,行动愈受限。他们这么聪明,应该不至于把自己逼入绝境。”
“那么……”
“绑匪肯定打算施展某种诡计,例如在时间上动手脚。当初对方表示
“你再说一遍看看。”
“没、没什么。”
“下次乱讲,小心我教训你。”
“不过,邦子小姐真是好人。”
“那是当然……喂,你还胡扯!”
“你这家伙真敢说,还有没有?”
“嘴巴厉害许多。以往不管什么事都只会应‘是喔’,现下却学会回嘴。”
“呿,没礼貌。平太,别光讲我,最近你也变得不少。”
“怎么说?”
“在牢里的你好似老鼠,听到本部长的话,我马上想到你。”
“噢,他说我们是肮脏鼠辈。那段实在令人生气,老鼠就老鼠,前面何必再加肮脏两个字,真是过分。”
“就这样?”
“他还提到彩虹的马脚,比喻得好妙。另一脚的确在这里。”
“正义哥,婆婆指的不是这些。”平太语带责备。
“哦,不然你讲讲看。”对象一换成平太,正义立刻摆起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