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我也真是的,都这么大把年纪,还这么吓唬你们。”刀自恢复温厚的态度。“不过,我并非在刁难
“我看不见你的手势,你是指她弱智?不,她很正常。”
“那她怎会放过出现在眼前的绑匪?老太婆,你分明是为难我们。”
刀自露出微笑。“雷先生,刚刚我求你放走那女孩时,你也说过相同的话。当时我保证至少不会造成时间上的损失,没骗你吧?都快五点了,要是我胡诌,你们还能悠哉地坐在这里吗?”
“这不能相提并论,现在谈的事关接下来几天的安危。”
“雷先生,你看我像会诓骗或强人所难的样子吗?”
只能要求她服从我们。”
“若是我不允许呢?”
“什么?”
刀自娇小的身躯仿佛瞬间变大,展现出在森林里保护少女时的慑人气势,振振有词地说:
“雷先生,我是人质,自然得听你的命令,但我没资格把第三者牵扯进来,而你也没权力强迫我这么做,不是吗?”
“…………”
“我不准你们限制屋主的行动,表示我有自信这不会对你们不利。我的这个女佣啊,或许你们会觉得奇怪,但只要是我的话,她都无条件相信。讲得极端点,假如我告诉她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她便会认为东边升起的太阳搞错方向。所以,我若声称没遭绑架,你们也不是绑匪,报纸和收音机的新闻都在胡言乱语,她一定坚信不移。正因她是这样的人,我才敢带你们去,可是你们得承诺不干涉她的作息。”
“…………”
“你们不信?”刀自嘴角再度浮现微笑。“信不信是你们的自由,反正不是我有求于你们。不愿意的话,倒省得给阿椋添麻烦。啊,阿椋是她的名字。还有,丑话在前,你们可别三心两意,抱着见机行事的念头。只要发现你们意图不轨,我会立刻咬舌自尽,别忘记这点。”
“……”
“不、不然你想怎么办?”
“我可以带你们去,并设法安排你们躲藏,不过你们管辖的范围仅限我,不包括屋主。不能限制屋主的自由,也不能任意指使屋主做事。而且,她是主,你们是客,家里的一切琐事,你们都必须听从她的吩咐。这个条件能接受吗?”
“这、这怎么行?”健次的语气近乎哀嚎。“我们可是绑匪,任人在藏匿地点自由来去还得了?何况对方从前是你的女佣,倘使她通风报信,恐怕我们今晚就得蹲牢房。”
“要是我保证不会呢?”
“就算你没吿诉她真相,明天电视、收音机和报纸都会报导,除非是智能不足,否则么可能不起疑。等等,难道她真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