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你猜错了。怎么,难道我们的巢穴在和歌山对你不利吗?”
健次盯着刀自,可惜泳镜遮住她一半的脸,根本看不出表情。
刀自沉默片刻才开口:
“你们知道本县的警察本部部长井狩吗?”
“当然。这些我们早调查得一清二楚,还晓得你是他的大恩人。为何突然提到他?”
“你说得对,要去哪里是你们的自由,真抱歉。”
乖乖道歉后,刀自恢复为安静的佛像。不久,她又轻声说:
“我想问句话,你们别见怪。你们的巢穴是不是在和歌山市?”
这下两人当真冒出一身冷汗。
平太反射性地减速,骑机车跟在后头的正义措手不及,赶紧回转半圈才没撞上车尾,几乎要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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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健次等人手中后,刀自确实地遵守承诺,相当顺从。
要回到停车的荒废道路,必须爬上那条陡峻的小径,健次等人爬得气喘如牛,刀自却毫无怨言地跟在后头。走到车旁,健次一抬下巴,说声“上车”,她便点点头,轻巧地坐进车里。转入通往濑尾的山路前,健次拿出涂黑的泳镜,命令她戴上,她说着“是眼罩啊”,轻轻颔首后乖乖戴上。待车子转入山路,健次又要求“尽量伏低身子,别让外面的人看见”,她就卷起娇小的身躯,几乎要陷进座椅。见人质如此顺从,事前准备手铐和嘴塞的三人不禁感到有些惭愧。
马克Ⅱ沿着与国道平行的山路不断北上,沿途刀自都很安分。
她双手规矩地放在膝上,身体默默随车子摇摆,宛如一尊佛像。只是佛像有时摇头晃脑,有时暗自点头,颇令人捉摸不透。
此时车子开始上坡。
刀自竖耳倾听一会儿车外的声响,突然岔开话题:
“这是三浦的坡道吧?”
“什么?”
“你往右看,应该能瞧见一座大山,那是法主尾山。越过这个山坡后,路会沿谷川分成两条,建议你
健次听到刹车声回过头,只见正义伸长脚勉强撑住机车,怒气冲冲地举着拳头。
“搞什么鬼,你害风差点撞上来。”
“对不起,我刚刚吓一大跳。”平太坦白道。
“吓什么吓,老太婆不过是随口乱猜。”
安抚完平太,健次望向刀自说:
车行三十分钟后,佛像突然开口,既非和旁边的健次,也不是和开车的平太攀谈,反倒像在自言自语。
“车子一直往北开,该不会是要上国道二十四号线吧?”
刀自的话声又轻又细,健次仍着实吃了一惊,平太也愕然转过头。
“车子往哪开,不关你的事。”
健次故作镇定,板起脸大喝一句。刀自的反应非常温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