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可以这样说。”
“那么,串田先生,请逐一询问有没有谁曾向外人谈起老夫人的行程。当然,这算不上犯错,不必背负任何责任,麻烦安抚大家,本部长保证不会有事。一旦问出结果,尽量简短跟我报告。”
一旁的新宫署署长不禁佩服地点点头。豪门之家突然遭逢变故,众仆佣一定早慌了手脚,何况“曾泄漏老夫人行程”的事难以启齿,与其采取一般方式,不如交由他们自行处理比较妥当。
这番清查随即获得成效。不久,总管串田带着一名男子过来,扼要地向井狩部长说:“只有他对外透露过。”
这人便是司机安西。
次等人的犯案手法。
“绑匪会埋伏在那种地方,可见事前知道刀自今天的安排。问题在于,这情报是怎么泄露的。串田先生,家中有谁晓得老夫人的行程?”
井狩匆促向接获通知赶来的国二郎等人打声招呼,随即问管家。
总管串田脸色大变地说:“您的意思是家里有内贼?”
“不,别多心。柳川家历史悠久,并非近几年才崛起的,bao发户,家里人一定都是信得过的。何况要查内贼,同行的吉村小姐嫌疑岂不最大?我是担心,或许谁一时不注意……说不注意也不太对,因为根本没人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总之,就是不经意地将老夫人的行程告诉外人。追查绑匪行踪的第一步,便是掌握这中间的来龙去脉。”
他供称,昨天曾不经意地向西谷村民聊起今天的行程,另外还偶遇一辆可疑的马克Ⅱ。
在场的搜查员听完,都直觉浮现相同的想法。
井狩旋即下令:“搜查一课课长,立刻赶往西谷村彻查,哪怕是半夜也一样。安西先生,请陪他走一趟。”
搜查一课课长鎌田浩一是井狩得力的左右手,在今晚的紧急动员行动中,他只慢井狩一步抵达。
“
经井狩委婉的解释,总管的脸色逐渐和缓。
“原来如此,除了新太以外……”
“新太?他是谁?”
“新太才来三个月,难怪您不认识。他大约四、五十岁,原是个流浪汉,曾到家里乞讨,给了他些东西后就天天来,老夫人注意到这情况,便留他当除草工。他有重度的智能障碍,连话也不太会说,家里的人都记不住,只认得老夫人。一见老夫人,他便恭谨地行礼,老夫人也很喜欢他,总唤他‘阿新’。他做事笨手笨脚,但个性老实,从不偷懒。不管吩附他做什么,没叫停他就不会停。现下全家只剩他不晓得发生大事,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更别提老夫人的行程……”
“简而言之,除了他,所有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