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不是就走到终点了呢?
空气中陡然劈下一道金色的光亮,尔后那坚硬无比的锁链就像一团还没捏紧的雪一样,轻飘飘被扯断,化成齑粉。
重新获得呼吸机会的少年剧烈咳嗽起来,氧气和血液重新回到身体,他眼前一阵阵发黑,竟然
这么想着,戴逸晖抬起手,轻巧翻转手腕,那条锋利的链接按照他的指示骤然缠绕上少年的脖颈。
……好痛啊。
麦汀汀的泪腺仿佛失控,夺眶而出,浸满了发梢。
简直像蓝色的眼泪一样。
短短几个月,他也算是经历了好多次生死了。
任何反抗的机会,戴逸晖像是玩什么游戏似的,操纵铁链在他那无暇的肌肤上这儿划一道伤口,那儿捏出一片淤青,好像在对自己的泥塑娃娃一样玩弄。
很快,麦汀汀变得伤痕累累,青黑色的血液和伤口纵横交错,为他原本纯真和柔弱平添了一份惊心动魄的妖冶。
每一道伤口都不致命,甚至不怎么深。但是残存于心理上的疼痛却是真切的。
哪怕麦汀汀有办法让它们愈合,但在愈合之前的苦痛全都巨细靡遗要经历一遍。
事实上戴逸晖没有那种折辱美人的变态爱好,他喜欢永恒的美,比如标本就很不错。
如果断送在这里的话……
少年死死咬着嘴唇。
他还没能再见到崽崽,没有想起与哥哥有关的事情来,没有确定王究竟有没有因为自己的僭越而生气。
还有好多好多遗憾没有完成……
怎么办呢。
不过送上门来的表演,倒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垂着眼睛看向困兽,方才用「画笔」留下的一道道深色刻痕,正在被小丧尸的自愈能力一点点抹去。
纯白……多无趣啊,他有些失望。
精神空间与现世的时间流速不同,他感受不到外面究竟过去了多久。
还是快点解决比较好,以免夜长梦多,什么都有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