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特大张着嘴,心脏都要跳停了——
哦,还好,他早就没有心跳了。
他在外面傻等着的时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关门前人人还在摩拳擦掌策划营救,如今却连一个开口说话的人都没了!
青年揉了揉眼,又揉了揉眼,确定自己不是做噩梦以后,强迫自己把视线从麦汀汀被藤蔓桎梏烙下红痕的纤细脚腕移开,环视房间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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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蓝」的源头,这个迷宫般小小屋子的中心点,正是悬浮在正中央、chi*身裸*的纯白少年。
少年精致的容颜流露出几分难以自抑的苦痛,脖颈弯曲到了不可思议的弧度,头向后仰去,被捆绑住的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轻微痉挛,像寒风侵袭中的新生雏鸟颤动着细小的绒毛。
仔细一看,所有丝线的发源地是他的小腿,也就是原本生长出藤蔓的地方。
等到凑近了才发现,那些「丝线」既不是真正的线也不是光,而是荆棘。
秦叔早就蜷缩在角落昏死过去,颇为凄惨,疯婆子和
少年的身体正是供养这些狂乱植物发疯的母体。它们伸出的每一截枝丫,发出的每一层光芒,开出的每一朵花儿,都在汲取和耗损他的生命。
千万根藤条皆处在静默和行动的中间地带,没有灯的房间盈满蓝色的幽光,宛若正在进行一场狂热的邪恶仪式,洁白无瑕的少年正是被供奉的祭品。
这一幕华美而奇诡,狠狠鞭笞着目击者的神经。
末日里恐怖的景象多了去了,什么千奇百怪都有,尤其这些年跟着乌弩,更是见多识广。
但这样的还是从来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