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忽视疼痛作祟元凶,是在他身体里控制不住到处流窜「蓝」。
自从上次在门口“偷听”被当场抓包,麦汀汀替代沈砚心,每晚准时到乌弩房间。
不过他来,并不是像尼基塔他们所猜测那样为服侍乌弩,相反,其实是乌弩在给他提供帮助。
乌弩想成为真正王,吸纳各种人才必不可少,可以安抚、镇静他人他物麦汀汀自然不会放过
*
疼。
这是麦汀汀第个、也是最鲜明感受。
在刚进入房间、开始之前,乌弩就问过他怕不怕疼。
彼时少年想,反正都是死掉人,触觉哪里有那灵敏。就算有痛感,也是很轻微吧?
好似看都不是他们。
他低声道:“你相信他会比们走得更远吗?”
哪怕身和心仅有个能自由,也好过待在这个无尽深渊。
尼基塔嗓子蓦地被堵住。
半晌,她轻声问:“砚心,你在想什?”
再说,这种事情又能疼到哪里去呢?
眼下他后悔于自己想当然,可不是以前光着脚硌到石子小小不适,也不是被他人愤怒红焚伤灼痛,这种痛好似顺着不会流动血液,自血管里爬升,直至输送进四肢百骸——现在他身体中没有处是安静。
男人站在床边,大手避开荆棘握着他脚踝,视角居高临下,将他每个细小反应都尽收眼底。
疼痛度过载,少年无法承受似向后仰去,小腿上花儿不停地辗转与盛放和闭合之间,藤蔓抽长又缩回,簌簌发抖。
“控制。”乌弩不怎留情,“是你控制它,不要让它控制你。”
沈砚心深吸口气,冰冷脸庞慢慢浮现出浅淡笑意。
他生前是受宠少爷性子,虽然高傲,喜怒哀乐样样不缺。
死后落进乌弩桎梏,再也没有笑过。那样好看人,灵魂被摧残到麻木得像提线木偶。
此刻那笑容里有寄托与期许,有注定历劫孤注掷,昙花样漂亮,却也濒临破碎。
他说,想……帮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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