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心看上去曾是个贵公子,也的确出身于世家大族,老人是沈家的管家,经手三代,颇有威望。
末日后,他也一直跟着沈砚心,就算感染成丧尸也没有忘记自己的本分。
或许是有着可靠的年长风范,或许是长年累月的事业病,即便后来乌弩聚齐起大规模的丧尸群,他也依旧在其中担任着管家一类的职责,对大多数加入比较久的丧尸生平都有所了解。
老人深深叹了口气:“她之前也有个孩子,女孩,比你的小朋友大一点,头发也是这种颜色。她以前每天都会给女儿梳头发扎辫子,哪怕成了我们这个鬼样子,也还是爱漂亮。后来,那个孩子……”
他没说完,也无须再解释。
轻,很小,不止一个。
麦汀汀收回手一看,是几个五颜六色的小发卡,花朵的形状,很可爱。
原来是要送崽崽东西吗?
他看着手心里的花花们:“谢谢。”
女丧尸的悲伤更鲜明了,又流下一滴眼泪。
艰辛残酷的末日里,没能活下来的幼崽才占大多数。
那一天女人跪在地上向同族求饶,求他们放过她弱小的孩子,然而无论她尖叫,哭喊,咒骂,做什么都得不到丝毫回应。
他们像拎垃圾一样拎着小女孩已经无力垂下的小身体,从哭倒在地的母亲身上踏过,毫不留情地踩上她的四肢,似乎那只是地
和大多数丧尸一样,她的脸上也有难以愈合的伤口。眼泪经过那些疤痕时,如同翻山越岭。
她看起来很想说些什么,但还未复原说话的能力,嗓子深处苦痛地呼噜了一下,什么也没讲出来,拖着断腿慢慢走开了。
小么从麦汀汀的斗篷下钻出来,小手抓住发卡摇啊摇,还放到耳朵边听它的声音,很是喜爱。
等准备塞进嘴里再用小牙牙感受一下时,麦汀汀即使把花花发卡抢救出来。
少年向老管家:“她为什么……要给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