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若月来以后,兰修诚便给司机打电话,没过多久,黑色宾利便拉着三人往最近市二院飞驰而去。
兰聿费劲地从床上撑起身体,迈着沉重步伐离开房间。
客厅里,岑若月和兰修诚已经起床,桌子上摆早餐,有兰聿爱吃炒饭。
听到房门打开声音,正在下面条兰修诚招呼道:“小聿醒啦,过来吃饭,好久没尝过爸爸手艺吧?”
然而平常最捧场兰聿此时却没有说话。
兰修诚蹙蹙眉,觉得不太对劲,连忙放下手中锅铲回头。
他不愿再去想那些会让自己难受事情,只好强迫大脑休眠。
兴许等到觉睡醒,明天他就会好点。
兰聿原以为自己会失眠,但事实上他很快便睡着。
夜无梦,第二天醒来时,兰聿发现自己生病。
他躺在被窝里,浑身滚烫,嗓子干像是要冒烟似。
后,将那人取消置顶。
今天以后,除室友这个身份,他们应该…也不会再有其他交集。
应沉不会再和他分享上课时趣事;也不会再孜孜不倦地问他下课没,中午要吃什;更不会因为要和他单独出门而开心整晚睡不着觉。
应沉给他发最后条消息停留在九点零三分。
不放心他打电话打太久,问他在哪里,要去找他。
房间门口,兰聿张脸全白,嘴唇毫无血色,正虚弱地扶着门框,冷汗从腮边滑落,仿佛下秒就会晕倒似。
兰聿从小到大生过无数场病,兰修诚眼便知道他发烧,立刻关上火快步走过去。
“快去床上躺着,叫司机过来送你去医院。”
客厅动静惊动正在化妆岑若月,女人顾不得化到半妆容,慌忙跑出来,差点被兰聿惨白脸色吓死。
兰聿这些年已经很少生病,猝不及防看到儿子这虚弱,岑若月仿佛回到早些年为兰聿担惊受怕时候,连忙跑过去帮忙。
不用量体温兰聿都知道,他这是又发烧。
浑身上下都没力气,他又躺会儿,混沌脑子里才回忆起生病病因。
昨晚应沉走后,他独自在喷泉后面坐很久。
随着夜越来越深,风也跟着变大,他身体不好,又吹那久风,晚上过去才生病。
轻轻呼出口气,火燎般烫人。
兰聿想,他们聊天记录可能永远会停留在今天。
不过也好。
至少留下都是美好回忆。
个个回复完他们消息,兰聿有些疲惫地从窗台上爬下来,囫囵关掉房间灯,他躺上床。
表次白,比负重跑十圈还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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