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遇春花白的头发在寒风里飘,宋时安再没回过头,只和许仲越一起上马车回家。
这会儿许仲越刚进门,还没进屋便对宋时安微笑:“看我带回来什么?”
了,一起过去祭拜。
许仲越身为儿婿忙前忙后义不容辞,还提前找石匠重新立了一块莹润洁白的新碑,上头没写宋遇春的名字,立碑人是儿子宋时安和儿婿许仲越。
许仲越搀着他磕头时,宋时安在心里悄悄和原主的亡母说,“娘亲,很感激你生下了宋时安,如今他也随你去了,想必你们已经终于团圆,我借用你儿子的身体,即将产子诞育后代,也算是为了柳家绵延血脉。”
“你们泉下有知,缺什么尽管托梦给我,我自然给你们办到。”
离开坟地时,他们恰巧碰上宋遇春。在宋时安的记忆里,原主从没见过宋遇春给原配发妻烧香,那墓地草木葱茏,显然早已失去照拂。
许是日子过得凄苦,他终于想起少年时初成亲的幸福喜悦。
见到宋时安,宋遇春忙追了过来,从荷包里颤悠悠的往外掏银子:“安哥儿,你如今日子如何?身上可有钱用?我没给你送嫁妆,这十两银子就当是赔给你的嫁妆钱,你好歹收下!”
宋时安断然回绝:“不必了。”
“我每每回忆起……心里是真难受啊……安哥儿,我知道爹过去对不住你,给你这些也不是指望你将来给我养老,你收下……爹也安心啊……”
许仲越护着宋时安,宋时安冷冷的说:“不必了,你若良心不安,百年后有的是机会悔过。”他不会接受宋遇春的歉意,应该接受歉意的对象,早在拒婚时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