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夫子和说过,若他日能进京殿试,高中状元,皇上是会派人到出身当地,去探问状元郎家风名声。”
“听说十多年前,就有个状元郎家中兄弟不和,闹大曾打过分家官司,他中状元后便被牵连
“就因为他还没死,蒋员外把那百两治丧银子又给要回去!足足百两银子啊,你爹把家里搜罗个遍,还逼把预支租房子钱讨回来,这才将将补回去!”
原来如此,难怪自己省城花销突然中断。
宋时金点点头,把路上遇见宋时安和许屠户事也说给他娘听。
王娇娇听说宋时安嫁给屠户后,竟能有骡车坐,看着气色白净有神,不复过去唯唯诺诺,她顿时更生气。
“这好日子,凭什让小贱种去过?”
是说啊,咱们合作这些年,何时赖过你家账?时半刻都等不,大早就跟闹,你是不想和们宋家酒楼做生意?”
把送货呛走,宋遇春又要审问宋时金,王娇娇却把将儿子拉到身后。
“你满肚子邪火对着你宝贝大儿子发去啊?金子招你惹你?”
宋时金抿抿唇,知道这关不说清楚过不去,“爹,娘,在省城换住处后,前后邻居都是做小买卖,每天吵吵闹闹反倒读不进书,那屋子背阴,蚊虫鼠蚁也多,身上不舒服,还是回来住几天,反倒清静些。”
王娇娇闻言,忙去看儿子头脸和颈背,果然给她看到两个蚊子包,顿时心疼得流下泪来。
宋时金听他娘说粗鄙,微微皱起眉头。
“娘,你这话在面前说就得,当着外人面,不要这骂大哥。”
他和宋时安关系并不好。从小王娇娇告诉他,山不容二虎,宋时安是前头死鬼生,宋家财产若是给宋时安,就没有他宋时金份儿。
从他懂事起,宋时安就跟三等奴婢似干活,连和他说话都躲躲闪闪,看着不成样子。
他也习惯衣裳袜子脱下来扔给大哥洗,捅娄子害怕爹娘责骂,就把锅甩给宋时安背,反正他也不敢分辨。
“都是爹娘没用,让你受苦!”
宋时金见老爹面色铁青,忙说:“爹,就是想回家用功,还能给家里省些花销,省城什都比咱们清江镇贵。”
宋遇春叹气,背着手走。
见老爹走,王娇娇撇撇嘴,拉着宋时金进厨房,在小桌坐下,让厨子给下大碗牛肉面,还炸两个荷包蛋,生怕乖儿子饿着。
吃着面,宋时金问,王娇娇话匣子顿时关不住,把宋时安事前前后后都说遍,末愤怒地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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