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金浑身一震,险些从驴背上摔下来,青天白日的见鬼了!
就是这件,要了!”宋时安刚要摸钱袋,许仲越却已经掏出碎银付账,他还指了指搁在旁边的杭绸袄子,说:“这件也要,都给包起来。”
“好嘞好勒!”掌柜的一口气做下两单生意,顿时喜笑颜开,不但用厚纸把袄子包得四方整齐,还塞了好些樟木块,免得雨水多生虫。
出了店门,宋时安才摇头:“这么贵,绸缎料子也不经脏啊。”
许仲越笑:“你穿起来好看。”
湖水碧色更显得宋时安白净,像是湖面上的新雪,好看。
第二天一早,许仲越套好骡车,宋时安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猫腰进去,汉子一声喝,骡子迈开四蹄,在青石板的路上跑得平稳且快。
宋时安的心情跟郊游似的雀跃,自然没注意到,他们往镇外去的时候,有人骑驴往镇子里行来。
宋时金只比宋时安小三岁,如今十五六的俊秀少年郎,正和书童一起回家。
王娇娇一门心思只让他读圣贤书,故而他知道宋时安病死了,却不知道后头的起起伏伏。
骡车和驴子擦身而过时,宋时安嚼着肉脯探身出车子,一手搂着许仲越脖子,往他嘴里塞肉干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