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百年传承下去老卤汁子,成亲时当嫁妆带上大锅,剩下都留在枣子巷家里,柳姨妈按照他吩咐,该上卤就上卤,那卤汁保存得很好,这会儿正能派上用场。
教遍,柳姨妈练三次,碱水面就做得像模像样,等第四遍面条裹上香油,黄澄澄和宋时安亲手做没什差别。
中间柳姨妈还出去买两个大瓮,大篮豆角,照宋时安步骤,把酸豆角都腌进去。
柳雨儿年纪大些,睁大眼认真学着,不管是拎水、掸面条、洗菜、泡发香菇,都能帮上手。
宋时安怕她累着,柳雨儿很认真说:“也想和表哥样,能做桌好菜。自己想吃东西,自己做,自己挣,这才是正经道理。”
被自家大儿子提醒,何婶子如梦初醒,立即担心起来。
“早知道,他问时便答应,这迟迟不给答复,他该不会已经找别人吧?”
大儿子沈复生帮老娘安心:“成亲千头万绪,够他们忙活阵。再说宋夫郎夫婿是做屠户生意,听说手头很宽裕,未必那着急挣钱。”
何婶子便听从大儿子沈复生建议,从压箱底家当里小心翼翼数出五百文钱,又多拿三十文,买小包桃酥,着急忙慌跑来水磨坊巷子。
宋时安见她急满头汗珠,又看她装铜钱小包袱,便知道她是诚心诚意。
柳露儿年纪更小些,离开高家,不用熬夜洗衣裳,吃好吃饱,脸上肉吹气般多,人也恢复八岁孩子娇憨迷糊。
她也想帮忙来着,可手软又没力气,实在是帮不上忙,只好两手握着芭蕉叶大蒲扇,用力往灶膛扇风,时火扑起来,带着灰烟扑面朝她飞过来,把小姑娘呛咳眼泪花直掉,她用胖胖手指去抹,顿时脸上多几道黑印子。
结果就被姐姐嫌弃,柳雨儿皱眉说:“你出去吧,就知道添乱。”
柳露儿不肯,奶声奶气说:“不添乱,可有本事
许仲越出门前,已经把大门门锁钥匙新配把给他,宋时安检查番厨房明火,掩门上锁后和何婶子道往枣子巷走去。
柳姨妈听,果然也是大喜。
何婶子和她样,都是寡妇——她只当高明达死,两个年纪相仿妇人说起话来,是极容易熟稔。
两人约定好每天上门取货时间,何婶子便喜气洋洋走,宋时安知道她家拮据,桃酥收下不好退,临走前还特意塞给何婶子大包八宝饭。成亲时做得多,再不吃搁着也得坏。
等何婶子走,关起门来,宋时安便把热干面技术倾囊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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