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安心下一乐,摊手说:“我也没有。”
高姨爹目光扫向邻居大婶,那邻居大婶忙缩回身子,甚至把大门掩上,“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连你都没看见!”
高姨爹气得横肉都在哆嗦:“你小子敢做不敢认?”
许仲越慢条斯理说:“不,既然刚才没人看清楚,我可以再演示一次。”
高姨爹的愤怒凝固在脸上,许仲越当脸给了他一拳,打得他唇角登时裂开,他抬脚想踹许仲越,却被许仲越的长腿照着膝盖又是狠狠一脚。
?”高姨爹揪着许仲越的襟口,想拽着他走没拽动,“好小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跟我见官去,让官老爷评评理,把你送进牢房里头才知道掉眼泪!”
宋时安一听急了,刚才许仲越出手帮自己,可不能连累他蹲大牢,只是原身常年囿在酒楼里干活,外头的事情所知甚少,知识储备量不够,情急之下也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他慌得眼睛润润的,眼角和鼻头都红了,因皮肤嫩,就分外的显眼。
许仲越泰山压顶似的一动不动,高姨爹跟跳梁小丑一般使出了吃奶的劲头拽他,柳姨妈慌乱说:“这人……就是……你别……”,宋时安咬牙接了一句:“要坐牢,我去坐。”
他不知道该怎么维护许仲越,只知道时人怕和官府打交道,一听说去见官,都吓得面青唇白,若得罪了高姨爹把事情闹大,他只有以身相替,才不至于内疚。
“咔嚓”一声,别说宋时安和柳姨妈,就连邻居都听见了,邻居婶子吓得忙念“阿弥陀佛,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面自我安慰,她把门都掩上了,外头闹的动静再大也和她没关系,谁想上官府谁上,她不会去作证的。
高姨爹生平头一遭吃了大亏,疼的满头冷汗,隔了好一会才喊出声:“我的腿……断了。”
邻居婶子暗想,你把柳婶子当畜生似的狠打
许仲越垂下眼,看了看揪住自己袖角的手,年轻双儿的手细细的,关节透着淡淡的粉红,他抿直的唇竟显出一点笑意来。
他光洁俊美的面庞是很有迷惑性的,一笑更是温柔,高姨爹看得是怒火中烧,以为年轻小子嘲笑自己,刚攥紧了拳头要揍人,却被许仲越轻松格开。
许仲越说:“打你?见官坐牢?我刚才动手了么?谁看见了?”
高姨爹万没想到,这人竟比他还混,青天白日赖账,忙喊:“这周围的人都看见了!”
他以为柳姨妈会向着自己,谁知柳姨妈一直默默垂泪,见丈夫问到自己脸上,看看许仲越,又看看宋时安牵着他袖子的手,竟坚决摇头:“我刚才只顾着朝前头跑,没看见你怎么摔跤的。”